秋千架,衣橱衣架给徐木作带来的名声钱财有限,所以她们只接受徐木作的小惠。
别说你我了,整个青石县,在她俩这个年纪,就能眼光长远人情练达到这种地步的,我听都没听说过。
这俩孩子,可真招人稀罕!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阿娘阿妈,能养出这样超群绝伦的孩子来。
张弄瓦对去柳树村更加期待了。
同样期待的还有吴云山的一干伙计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安分的在吴云山这个憨憨手下干活的,也俱是些品性不错的实心眼子。
李翠翠只说三点:一,张弄瓦指点她们盖房。二,张弄瓦都迫不及待想要盖的房。三,张弄瓦说了,这单不让收钱。
伙计们想不出张弄瓦都迫不及待想要盖的房,是个什么样的房子。
但是,她们都知道张弄瓦是个实在人,她说不让收钱,那定然是要教她们真本事!
白干一两个月的活算什么?撑死了少赚二两银子。当学徒的时候,两三年白干活,都不一定能学到真本事。
吴云山看大家伙这么激动,也意识到这机会难得了:咱们一大帮子人跟着张婶学,肯定能学到几分本事!
李翠翠扶额,说得好像这一帮子都虎视眈眈,盯着人家压箱底的本事似的!
她叮嘱吴云山:到时候张婶要是不问你什么话,你就闭嘴,我来说。除了跟房子相关的,你别说话。只瞪大眼睛好好学本事听到没?
她怕这大傻子一张嘴,给张婶得罪了,换其她人干活。
林染和谢韵仪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两人商量下,先去找杨夏打听打井人。
杨夏:我姑姑就是专带人打井的!
谢韵仪乐了:你怎么没跟着学?
杨夏摆摆手:卖衣裳多好,干净不累。布庄打烊了我回去跟她说,打一口井八到十两,你们下次过来带五两定金就行。
一天办妥好几样大事,林染和谢韵又赶着小栗子去粮店。
粟米和麦子各买五百斤,这些是给盖房的人吃的主食。
回家路上,谢韵仪幽幽叹气:阿染,火炕拿出来早了。
林染毫不在意:你想的那些,没有这个冬天,咱们一家人能住在暖和的屋子里重要。
谢韵仪不知道她懂不懂:阿染你认字那么快,明年春天参加童生试,必然能过。
只要有这个小小的功名在身,你拿出火炕来,县令报上去,你至少能得一个嘉字的评价。有了这个评价,你哪怕后面只中一个秀才,也能当一方县令。
你不用担心县令不上报,咱家火炕做出来,咱们立刻教会全村,让她们再去各村和镇上做火炕,县令想冒功都不行。
那她想从中分一杯羹,就必定会上报。她治下出了这样的利国之器,她也有治理优良之功。
林染称赞:你这脑子才是做官的料。
哎哟,你怎么不早说!林染转头问谢韵仪,我没有功名,若是你有,咱们是妻妻,这个官是不是就能落在你头上?
谢韵仪顿了顿:你若是坚持,也能如此。
林染悔得脸都绿了,咱们有羊毛衣裳,有新房子住,没火炕也冷不到哪去。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没有功名浪费了!
谢韵仪不可思议的指向自己:我、浪、费、的?
她忿忿的睨她,明明是林染没早跟她说!
偏林染还理直气壮:我早说过了,我不考科举,你去考。你当初非要留下来,说自己有用,我就指着你这点用呢。
谢韵仪:
我七月来家里,童生试三月考,秀才试六月考。
林染:那就是你和这个机会没缘分,你不能走捷径了,还是得老老实实考试去做官。再一步步升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将那个谢什么的踩在脚下。
谢韵仪沉默半响,幽幽道:我哪里惹你了?
林染想了想:可能是你那天故意在我面前嘤嘤嘤,也许是你给我灌迷魂汤的时候虚伪得很,还可能是你嫌弃破房子味道难闻,指使我进去看。
哦,还有很多,但我大人有大量忘得快,随口一说就这几条吧。
谢韵仪忍了又忍,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默书,必定要一次过童生秀才试!
回到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
晚上起风了,林春兰关上门闩,一家人在厨屋吃饭。
林秀菊笑呵呵道:阿染,那个堆肥法子真管用,一点不臭了,黑黝黝的,看着就是肥土。
谢韵仪端着碗,忙转移话题:阿娘阿妈,你们猜那两朵灵芝卖了多少钱?
林春兰眼前一亮,这事她记了好几天,昨晚看见小栗子忘了。今儿忙完回来,女儿儿媳又不在家了。
卖了多少钱?
谢韵仪不卖关子:五百两。
林秀菊和林春兰齐齐抽气,嘴唇颤抖着,脸部肌肉失去控制,想笑但是嘴巴已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