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去找她父亲,没碰过她。”
宋满:“骗人。”
回答她的是抵住那儿的。
硬得发烫。
“你觉得呢?”
嗓音玩味且恶劣。
宋满跟脸火烧一样,在唇舌搅弄的水啧声中,含糊解释:“昨天出了点事,是屿安救我出来的,什么也没发生。”
舌尖骤然一痛。
宋满倒吸气,脸都皱成一团,“你咬我干什么。”
“话太多。”宋隽言敷衍。
宋满蹙眉,刚要张口。
男人堵了上来。
上下一起。
宋满毫无准备,浑身剧烈颤抖,下意识叫他:“小叔……”
男人动作一停,紧接疾风暴雨。
她感觉自己好似成了一叶舟,在大海里,不断起,不断跌。
意识涣散的最后,她看到有雪光泛在窗帘上,于幽寂暗沉的屋中,闪烁出癫狂、片面的光。
而他是唯一真切可感、温情热烈的事物。
她几如梦呓,问了句,“你爱我吗?”
像陷进了不断向下坍塌的沙丘。
没过她的胸、脖子,直至耳朵。
除了永不衰竭的时钟声。
她什么也没听见。
……
阮文华在客厅等了许久。
眼瞧着时针指向十点,她僵起身,又给宋廉明揿了一个电话。
那边仍旧是一阵漫长的嘟嘟声,紧接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阮文华攥紧听筒,沉默放下电话。
李姨小心翼翼走上来,“夫人,老爷子一去,先生镇日都在忙,您是知道的。您不如先去休息,等先生回来,我们叫他喝您的汤,必不会辜负您的心意。”
阮文华掀了掀眼皮,“那怎么行,我头一次下厨,怎么着都得看他吃才成。”
阮文华一向有主意。
李姨便不再劝了,随她一起等。
一点,两点……
就像灯塔等不到那艘要照亮的船。
直到三点,阮文华都没见宋廉明的车驶进老宅。
翌日宋满起床。
甫一下楼,便觉得气氛凝重。
她朝李姨使了一记眼色。
李姨朝她小声道:“先生昨晚没回来。”
宋满一怔。
宋家有规矩。
除非出差,不得夜不归宿。
从前不管公事再忙、应酬再多,宋廉明必会赶在十二点前回家。
这还是头一次……
“满儿。”
宋满立时走上去,“母亲。”
阮文华喝了口豆浆,“你今天有事吗?”
宋满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我约了屿安。”
阮文华恍了一恍,“这样啊。”
宋满:“母亲,您是有什么事吗?”
阮文华:“也没什么事,这不瞧着快过年了,打算去给你父亲购置些新衣服。”
换作从前,阮文华必定杀到单位。
再则找点岔子,摔上几件东西,等到宋廉明服软才肯罢休。
哪里会如像现在,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说要给宋廉明购置衣服。
宋满心中一时塌软,“我和阮安约的上午,下午我陪母亲您去,好吗?”
阮文华自然答应。
宋满用过早饭,便去了约定的咖啡厅。
两人都没叫人久等的习惯,所以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
温屿安笑道:“我们倒还默契。”
宋满也跟着笑,但想起接下来的话,又惴惴得笑不出来。
温屿安知道她有话要说,点了单,便开门见山,“你说吧。什么事?”
宋满捏紧杯子,深吸一口气,“我们之前那个约定,我可能做不到了。”
一阵沉默。
温屿安开口:“你和你小叔和好了?”
宋满一惊,看向他,“你怎么……”
温屿安安抚她的无措,“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
宋满空咽一下,显然还是很紧张。
温屿安不由得笑,“满儿,你知道吗?人都会下意识看向喜欢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你小叔在,你都会看着他,而且眼神不简单。”
宋满搓起手指,“你知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