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足了劲儿地前行。
在它的记忆中这条通道长得很,里面的各样攻击也让它应接不暇。
倒是我冤枉了它。
我之前还以为它身上那些不能愈合的伤疤是修士们留下的,现在看来那些伤疤尽管呈现出的是武器的特征,但却都是这条通道留下来的。
它尽职尽责地用自己坚硬的鳞片送着所有人到通道的尽头,然后盘着身子看着这些人合力想打开通道的另一端。
那很难。
至少这头龙从最开始的游刃有余逐渐变得不耐烦,最后频频催促,开始嘲讽这些前辈们根本就做不到,到头来白费功夫。
然后他强压着内心的焦躁,顶着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又等了很久,终于还是受不了了,直接转身离去。
哦……
原来是个逃兵。
它这一身伤痕全都是在这条通道里留下的,甚至在它的记忆中根本就没能完整的通过这条通道。
因为它在回程的中途实在受不了身上的伤痛,直接晕了过去。
那它最后到底是怎么又出现在海眼底部的?
我眯了眯眼,将这段记忆反复看了两遍,很是确定它确实晕了过去,等它再度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在毫无灵力的海眼深处了。
最后的记忆里就是这头龙顶着身上无可愈合的伤疤企图离开海眼到有灵力的外部疗伤,然后又被罡风砍在没有鳞片防护的嫩肉上,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它就那样顶着一身伤痕满满的身体,盘在海眼之下,天天不是睡觉就是骂人。
主要攻击对象就是将它带去干活的前辈们。
啧。
我晃了晃手中摊成一条的龙,还算温和地将它放回了竹笼里,甚至好心地扔了两个灵果给它。
唉。
多少对它稍微客气点吧。
虽然它临阵逃脱了,但怎么也能称得上是半个英雄吧?
前辈们做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了不少,心里不免觉得惋惜。
这头龙的临阵逃脱让它能知道的信息有限,但我这里不是还有另一个当事人吗?
这龙逃走的时候,妖尊可老老实实地跟着前辈们一起努力干活的……
它到底什么时候能沉不住气重新在自己神魂中冒头呢?
我不知道搜魂阵法已经饥渴难耐了!
龙在竹笼里鬼鬼祟祟地发出了啃灵果的清脆声响,我的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妖尊神魂身上。
妖尊这个状态明显不是正常的通过通道回来,到更像是已经死了,然后通过秘法重生一般。
那当时那些前辈们……
我垂下眼帘,心想他们的这场冒险大概率不是一个happy endg
但不管怎么说,我终归是会让这世界恢复正常的。
绝不能让每一个为此奋斗努力过的人白白牺牲。
妖尊持续装死, 神魂里空空如也,我也没有办法从空荡荡的神魂里将它晃荡出来,只能任凭他做一个没有知觉的珍珠。
倒是这龙逐渐习惯了在竹笼里饭来张口的日子, 天天也不琢磨着怎么逃跑了, 而是心安理得地做一条米虫。
美其名曰为修真界做过奉献的它现在享受这些都是应得的。
行吧。
看待它最近换鳞换的勤快, 连带着断角也换了一波, 给我提供了充分的材料的面子上, 我就不戳破它脆弱的自尊心了。
这么一看养头龙也挺好的。
我摸了摸身上龙鳞熔炼成的法衣,每一根丝线竟然都闪闪发光, 光看上去就不一般。
就是有些太亮眼了,导致我还得在外面罩上一层薄纱,不然就太张扬了。
一个月的聘礼准备时间就在我的繁忙中飞速过去, 今天正是合欢宗队伍上门的时间。
这是一个黄道吉日,天气更是好的不行。
远远地我就看到合欢宗的队伍停下了飞舟, 下了船重整了仪仗, 举着他们的大旗列着队向我门派内走来。
长老们带着的队伍也早早地等在宗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