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求求了,你们这样,我真的好难受啊。
林子君算是看出来了,孙江承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别扭小孩,难怪被尤溪水和孙笙毅玩得团团转。
只是这种事怎么开口跟他说?
孙笙毅被不被发现,林子君才不在意,但尤溪水是钱多多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林子君不想趟这摊浑水。
就在林子君纠结之际,孙笙毅和尤溪水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孙笙毅吃饱喝足,心情大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颗闪耀的金牙。
尤溪水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眼,乖得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完全不能和在卫生间放浪的小狐狸联系在一起。
林子君精神地坐直身子,在一家三口身上来回扫视,既想事情闹大,又怕孙江承发现。
看热闹无数,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比当事人还坐立不安。
“江承怎么还在玩游戏?来爷爷家,也不带溪水到处逛逛?”心情好,孙笙毅和颜悦色地念叨儿子两句,不带任何怪责的意思。
被顾云舟两口子一闹,孙江承哪还有心情玩游戏,便顺了他爸的意,从沙发上起来,两手插裤兜里,下巴朝刚刚坐在的尤溪水一扬,不耐烦地催促:“走啊。”
尤溪水红着脸,小跑追上去,小心翼翼地挽住孙江承的胳膊。
就这么走了?林子君失落地往后靠上沙发,听到孙江承在门口问尤溪水:“你的嘴怎么这么红?”
咦!
林子君又坐直身子。
孙笙毅也转过头看。
“刚刚喝水不小心烫到了。”尤溪水摸摸自己的嘴唇,小声道歉:“对不起,江承,让你担心了。”
孙江承嫌弃地睨她一眼,“喝水都能把自己烫到,笨死了。”
“我下次会小心点的,”尤溪水怯怯地拉拉他的衣服,“江承你别生气。”
孙江承傲娇地哼一声,“好了,你不是最喜欢金鱼吗?爷爷养了一池子,五颜六色,我带你去。”
林子君:“……”
还看金鱼,你就是她养的一条鱼,单纯的男大。
孙笙毅和晚辈本来就没话聊,两口子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让人莫名其妙,孙笙毅在客厅坐了会儿也去花园了。
八卦当事人都跑了,林子君和顾云舟没别的事干,就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林子君想吃葡萄,顾云舟不等她开口,自主地起身去厨房洗,走之前在媳妇背后放一靠枕,这样坐着会更舒服些。
向姨一进客厅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大骂林子君又把顾云舟当老妈子使唤。
等顾云舟离开,向姨拿了鸡毛掸子,故意在林子君面前来回地晃,让她没法好好看电视。
林子君索性拿了遥控板把电视关了,脱了鞋子,斜躺在沙发上,两只手枕在脑后,不干别的事,就看她打扫卫生。
不光看,她还笑。
笑得向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她想干嘛。
“向姨在顾家帮佣有些年头了吧?”林子君笑嘻嘻地搭话问。
向姨很不喜欢林子君“帮佣”这个用词,她继续用鸡毛掸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花瓶,“云舟一出生就是我在带,晃眼已经二十八个年头了。”
“难怪……”林子君悠悠地发出感叹。
向姨停下来,等着林子君说她是顾家的老人,难怪云舟对她尊重有加。
“难怪向姨打扫起卫生来,真是手脚麻利,无他,唯手熟尔。”林子君评价道。
向姨:“……”
脸色不太好看,死丫头故意找茬是不是?话里话外都在强调她只是顾家的佣人。
她是不是顾家的佣人,是顾家人说了算,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向姨,顾家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啊?”林子君盘腿坐起来问。
死丫头打听她工资做什么?向姨不明所以,但掩不住地骄傲之色,“一千,怎么了?”
普通工人一个月到手就几百,她在顾家一个月有一千,说明什么?说明顾家对她的重视。
他们一家老小全靠她的工资养活,婆婆也是看她工资高,才对她坚持不要孩子睁一只眼闭一眼。
“一千啊!这么多!”林子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向姨,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只是你的工资高,还是港市所有保姆都拿这么多钱?”
“当然只是我工资高,”向姨强调,“毕竟我在顾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要不是我那几年看着云舟……”
林子君不想听她显摆,直接打断:“不是,向姨,我插一句啊,你照顾云舟那几年,顾家难道没给你开工资吗?作为保姆,照看主人的小孩儿,难道不是本职工作吗?请问你在这儿跟我显摆什么劲儿?”
林子君翻了个白眼,端起茶几上的花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我又不是保姆,又不需要你传授经验,我只想和你打听一下保姆工资,看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