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紧张, 因为明天要见心理医生?”不然郁周不知道倪垭为什么会这么晚了还来找他。
倪垭笑了笑,“不是,我只是想见阿郁了。”
暖黄的灯光下, 郁周的耳尖微微泛红。
“阿郁, 我今晚可以住在这里吗?”
“可以啊。你可以住在林钊之前的房间里。”房间的门是打开着的, 林钊的屋内依旧维持着整洁的样子。
本来是这么安排的, 可等洗漱好, 倪垭又溜进了他的房间。
“阿郁。”倪垭抱住了郁周的腰, 郁周的身体僵了僵。倪垭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 暧昧的气息洒在肌肤上,痒痒的。
倪垭抱着郁周睡了一个晚上, 早晨二人吃完早饭, 就要出门。
门一打开,门口诡异地放着一捧花, 还有一堆礼物。
郁周看了倪垭一眼,倪垭摇了摇头, 示意不是他留下的。
那这是谁放在他门口的?郁周蹲下来取了上面的贺卡, 上面写着“喻喻”。
这些东西是周恪送的?
倪垭的视线一向紧紧随着郁周,上面的字,他自然也瞧见了。
周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还在想要挽回郁周,倪垭拧了拧眉。
郁周不解,昨晚他才打了周恪一巴掌,今天周恪又送花, 又送礼物,莫不是有什么癔症。
“阿垭,我可以收下这些东西吗?”周恪是他名义上的前男友,郁周怕倪垭介意。
“阿郁,这是你的自由。”倪垭道,郁周是一个自由人,他不会也不能去强制干预郁周的选择。
“那我收下好了,可以卖钱。”郁周将东西搬到了屋内,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他在周恪身上花了几千块了,等他把这些礼物放在二手平台上买了,就能贴补那些费用。
二人出了门,倪垭在花店前停了下来,“阿郁,你等我一下。”
郁周点了点头。
随后就瞧见倪垭抱着一束鸢尾花,从花店里走了出来。“阿郁,送给你。”他不能干预郁周的选择,但周恪能给郁周的,他也能给。
郁周的目光落在鸢尾上,又移到了倪垭身上,“谢谢阿垭,为什么突然送我花?”
“因为喜欢。”倪垭笑了笑,并没有多解释。
郁周红了脸。
到了心理咨询的地方,郁周坐在休息室里等着倪垭,钟表尚未走过半圈,倪垭就出来了。
“阿垭,这么快就结束了吗?”郁周疑惑地问道。
倪垭尝试去接触心理咨询,但内心仍旧是抵触的,这次心理咨询并不成功。
“嗯,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吧。”心理咨询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要他能待在郁周身边,他就不会难受。
心理咨询倪垭还是每次都会去,但具体的治疗情况郁周并不清楚,倪垭只是跟他说他的状况有在改善。
郁周的画展,谢添安请了他的外祖父作为评议人,一时间郁周在美术界成了小有名气的新贵。
“郁周,你对这次画展满意吗?”谢添安问道,自从上次郁周承认疏远他后,他就对这次画展投入了更多的心血,他希望郁周能消除对他的偏见。
“满意,辛苦了。”这次的画展大部分的筹划都是由谢添安负责的,他对这次画展确实费心。
但是做过就是做过,他过去戏弄的态度在郁周这已经牢牢地盖上了章,很难再抹掉。
谢添安站在郁周身边,低头看着郁周的神情,他是在笑的,但是眸里是冷漠的疏远,就像是一只警惕的小猫。
谢添安有些挫败,但是没关系,他会慢慢来,直到郁周重新认识他的真心。
郁周下午还有课,办完画展就急匆匆地往学校赶,余朽教授的课他是不敢缺席的。
郁周上了楼,就瞧见了教室门口的凌司穆,眸间闪过惊奇,走了过去,“哥你怎么在这?”
凌司穆的手里还抱着一本书,“余朽教授让我给他找一本资料。”凌司穆道。
郁周瞥了一眼书籍,书籍的表面有些陈旧,应该是古书,因为难找,余朽教授才会拜托凌司穆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