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呢!”
想到什么,盛月曦敲了一眼长宁,“……柳知意和祁旻,马上要成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
盛月曦看着长宁神色如常,才暗自松了口气。
盛月曦本还想问些什么,长宁身边的丫鬟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长宁立马给盛月曦使了个眼色,盛月曦了然于胸,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新露将木匣放到长宁身边,“主子,您要的东西。”
“嗯,”长宁应了一声,“新露,你去帮我端一杯温水来。”
长宁从木匣中取出两味药,一味敷在伤口处,一味口服。
虽然伤口看着吓人,但好在并没伤到骨头。
等长宁包扎好伤口,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盛月曦本想留长宁用膳,但却也知道此时不宜表现太过热烈。她只好按耐住自己的情绪,开口吩咐道:“晴空,派人将长宁姑娘好生送回去。”
“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万万不可怠慢了!”
晴空:“奴婢明白。”
或许是因为见了故人,压在心里的那些思绪便见缝插针的溜了出来。
当晚,长宁便做了梦。
梦里烟雾缭绕,她看不真切,却隐约觉得自己是在梁王府——那个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踏进去的地方。
似乎是在一处暖阁中。
她听到了祁旻的声音。
他似乎是饮了酒,嗓音很哑,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疲惫:“闻珂,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想吗?”
无尽的沉默,良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柳姑娘的命就这么重要?”
祁旻似乎是解释的累了,语气染上几分不耐:“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意儿她父亲是为了救我父王逝世的。我父王临去之前交代过,定要我们好好照顾意儿。况且只是一味药,闻珂,你怎么就不能拿出来救意儿呢?现在太后逼我,连你也在逼我。”
闻珂面色苍白看向房中的香炉,丝丝缕缕的烟从镂空的铝炉中飘散出来,转瞬即逝。
良久,她轻声问:“救了她之后,你们是不是就两清了?”
祁旻点头。
闻珂阖上眼,嗓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觉察的颤抖。
她听见自己说,“好,我帮你救她。”
从沉沉的梦里醒来时,长宁浑身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热了。
新露听见声响,打了帘子进来。
“主子怎么醒了?”
长宁嗓子干的快要冒火,一连喝了两杯水才好些。
“无事,只是有些发热罢了。”
新露伸手碰了下新露的额头,一时无话。
她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能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只是”这两个字,京都哪个名门贵女不是一点不舒服阖府上下就忙个不停。
就算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若是生病了,家中双亲也必是忧心整晚照顾着的。
可自家主子——
不知道为什么,新露从长宁身上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
“新露。”长宁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怎么了主子?”新露连忙答道。
“扶我起来,我想去院子里坐会儿。”
虽然快要初冬,但天气却丝毫不见冷。今晚天色不错,月明星稀。
长宁瞧着湖边景色不错,便扶着长宁在湖边烟水亭边坐下。
到底是深秋,且长宁还发热,新露便进去替长宁寻件披风。
勤政殿。
祁淮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捏了捏眉心。
苏列接过内侍奉的茶,稳当的放在帝王手边。
“陛下可要歇息了?”
祁淮半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按照往常,苏列这时应该服侍帝王安歇了,但苏列思虑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
“陛下。”
祁淮眼睛没睁,随口问:“有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