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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1 / 2)

萧敬虞蹲下身,拔去墓碑周围的杂草,悠悠念叨着:“师父,近日总有人找我们寻花阁的麻烦,望你在天有灵,能助我和阿襄破了此局。”

此时天穹新月如钩,线香燃尽最后一寸,一缕青烟袅袅没入黑夜中的山雾,四下寂静无声,唯有草丛中偶尔掠过的几记虫鸣。

这天没能喝尽兴,祁襄心里自然不爽,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想起什么,硬是把萧允墨从床上拉起,两人披衣又来到师父的禅房。

她趴在茶桌旁的地上摸索了一阵,在某个位置摸到一处凹陷,轻轻一提,将地板掀开一块来,祁襄把底下藏着的杂物一样样翻出来。

“我师父有消渴之症,郎中嘱咐了要忌甘,可他总是背着我偷偷将甜食藏在这里,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祁襄说着,从里头捧出一只精巧的木锦盒来,摘下发上一支簪子,三两下撬开了木盒上的金锁。

萧允墨嘟囔道:“你师父的东西,就这样撬了?”

“刚才去看他老人家时,我已经在心里请示过了,再说了,既然要找他的东西,自然是要找仔细了。”

二人去看那锦盒中的东西:一只拨浪鼓,一把小木剑,一支金钗,还有几颗鲜红如血的赤色玛瑙珠。

萧允墨拿出一颗玛瑙珠来细细瞧了瞧,点着头道:“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祁襄把锦盒放到一边,又从地板下面拿出一卷画来,角落里放着十几卷画轴,她一幅幅展开看,都是些山水田园之类,落款书着洛虚尘的名字。

直到第五幅,画上总算有了人物。河流边,几人支着鱼竿垂钓,他们却无一人看着水面,手执酒杯开怀畅饮,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人,手里端着酒壶正给一人添酒,远处还有二人在火上烤着乳猪,一人转动烤架,另一人用蒲扇将火扇旺,此画工笔精绝,火上冒出的细烟都丝缕可辨。

祁襄原本只是扫了一眼画中景致,却突然指着画中一处惊

呼:“你看这个人,像不像梁御风?”

萧允墨看向她指尖所指之处,那正在倒酒之人,虽年轻许多,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仙师梁御风的影子。

祁襄指向画面正中之人:“这是我师父,看落款,这幅画是许多年前的了,那时他的胡须都还未白。”

“其他人你可认得?”

她摇摇头:“不认得。”

萧允墨托着腮,若有所思:“难道梁御风与你师父是旧识,才会结了怨?”

禅房门一动,萧敬虞从门口探进头来:“原来是你俩,大半夜的,我还当遭贼了呢。”

祁襄一抬头,举着手里的画道:“师兄,咱们师父和梁御风,仿佛认识呢。”

这一次在绮雾山,也算颇有收获,然而他们刚回到蓟州,就得到了来自京城里的最新消息——只不过,并非是什么好消息:

缉事司和羽林卫声称抓了一大批“寻花阁”逆贼,自张皇榜之日起,将每天于菜市口腰斩五人,直至贼首花间公子投案自首为止。

如今他们已经连杀了十五人,每日闹市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将人拦腰劈开的刑罚太过残酷,附近的老百姓吓得闭门不出,过路之人也绕道而行,一时间,京城中人心惶惶,民间对花间公子的口诛笔伐亦甚嚣尘上。

有人说,花间公子是缩头乌龟,任手底下人被屠戮,自己却迟迟不现身。

也有人说,寻花阁多年来不行正道,暗中处处与朝廷作对,此次上天已降下启示,若不灭寻花阁,大齐只怕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境。

更有百姓上街游行,高呼“捉拿花间公子,还我太平清明”的口号,当然,这些所谓的“百姓“中,究竟有多少是乔装的太监或禁宫侍卫,就不好说了。

然而,只有祁襄清楚,那些被腰斩的,其实大部分都只是无辜的平民百姓,根本不是寻花阁的人,缉事司和羽林卫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当然是要向上头邀功,另一方面,就是想引她出来。

抵达蓟州的当天,三人即刻又进了京,傍晚时分,祁襄坐在肃王府花园的凉亭中,捏着茶杯,义愤填膺。

“哼,真当我寻花阁是吃素的?明日就叫那些阉人们知道知道,究竟什么才叫‘天谴’!”

她抬头望了望天,澄澈的星夜之中偶然飘过几缕阴云。

第二日,临近行刑之时,五名囚犯被绑在木板之上,抬上处刑台。刽子手们已经站定,就待监斩官发令。

眼看就要到午时,天色忽然阴沉下来,闪电划破苍穹,霎时间电闪雷鸣,只见几道刺眼的亮光自空中劈下来,爆炸般的巨响震透在场诸人的耳膜。

这时人们才发现这处刑台四角的旗杆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铜杆,将雷引了下来,遭了雷击,木质处刑台剧烈摇晃,那几名刽子手见状,慌慌张张扔掉手上的大刀,生怕被雷劈到。

哗啦啦,大雨随之倾盆而下,刑场乱作一团,监斩官、刽子手与其他衙役捂着脑袋四处逃窜,这时雨雾中现出黑布蒙面的身影,他们飞上半坍塌的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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