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胆子通天了,竟敢与启明勾结上,“他是想篡权夺位吗?!枉朕如此信任他,叫他去查这件事,原来是玩这一套!”
齐帝推翻了御案,卷宗、奏折散了一地,砚台里的墨汁撒了一地,都染花了奏折上的字。
苍梧恭敬道:“方才来人说证据就在永盛宫中,臣觉得还是先派人去查以证真假,再做决断。二殿下一片赤忱之心,全朝上下有目共睹,兴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王德李,你现在就带人去他那搜!”
王德李领命,与苍梧对视一眼,苍梧道:“快去吧,别耽误时间。”
齐帝跌坐回龙椅,又大口大口地喘气,脸涨的红的发紫,苍梧又献上了一颗金丹,吃了之后,齐帝脸上的紫红色才褪去。
他顺了一口气,“这次正好把楼里那些不忠不义之徒一并清理了!朕把星宿楼交给爱卿还是很放心的,出了叛徒也并非爱卿的错,爱卿不必自责。”
胸像棉花
苍梧老泪纵横,叩谢齐帝:“是臣失职了。”
齐帝道:“蛊籍已到手,启明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杀了便杀了,星宿楼里有二心之人借此机会一并斩草除根。”
“玄枵呢?他最近在干什么?楼里出了细作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苍梧道:“他近日在替陛下调配蛊种,祭祀大典上会向陛下献上仙丹。”
齐帝语气缓了缓:“练蛊的人够不够?不够再派点人去,天牢里的那些囚犯、冷宫里的女人都可以。”
良久,两人谈话间王德李带人回来复命。
王德李将几封书信呈上,“这是二殿下同启明来往的书信。”
“信里都说了什么?”
王德李一愣,显然是没预料到齐帝会直接问他,“二殿下似乎和启明有合作,他们好像也在炼制蛊虫。”
齐帝突然暴起,目眦欲裂,道:“是不是克制长生蛊的蛊虫?”他踢开脚边的文书,揪起王德李的领口,吼道:“练到什么地步了?在哪里?马上把他叫过来?!”
王德李吓得缩着脖子,虽然对齐帝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见怪不怪,可还是怕脖子上的脑袋保不住,“奴才这就去!”
之后,齐帝像是在自言自语,“朕就知道这个儿子还是不死心,有朕治理家国,他做个闲散的皇子,无忧无虑,也不用操心任何事。他想娶明家那丫头,朕也同意了,他想要什么,朕都能给,可他为什么偏偏惦记这个皇位?”
说完,齐帝眼里竟泛起了泪花,去抽屉里拿出来婚书抱着,哭了。
“华锦疯了,蔚川也要杀朕……”
苍梧站在一边看着齐帝又哭又笑,眼中流过一丝嘲讽。
萧蔚川得知齐帝召他,赶忙入了大殿。
入大殿,入眼的是一片狼藉,父皇靠在龙椅上闭幕。
王德李站在大殿外,一颗心紧悬着,刚开始里面似乎没什么声音,接着就是无休无尽地争吵,伴随着摔东西的碎响声。
“儿臣若是真的与启明有勾结,怎么会留着书信?”
萧蔚川可以肯定,永盛宫不会有任何疑似物件,他行事从不在宫中,就是防止一时疏忽留下蛛丝马迹。
所以,是有人趁着刺客闯入宫中时做了手脚。
齐帝把揉碎的信纸砸到他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的字?”
“别跟朕说是有人陷害你,你是冤枉的。你的字是朕一笔一划教的,信上的字连笔锋走势都一致!”
萧蔚川捡起纸团,展开后随意地扫了眼内容,又狠狠地碾碎在手中,脖子上青筋暴起,脸色青白。
他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无用,父皇是不会信的。
于是,大殿一阵肃静,谁都没有说话。
齐帝长叹一口气,指着萧蔚川道:“你现在立刻停止暗中那些小动作,把那些人处理干净,制成的蛊烧了。不,全烧了!人也烧了,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朕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