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愤愤坐下,“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任由人家欺负啊。”
苏梨月笑说,“等他什么时候坐不住了会自己出洞的。”
她喝了口酒,问,“陈夕雯呢?”
施晴一手托腮,一手按着酒杯在桌面摇了摇,“她啊,今晚被她爸拉着去参加个晚宴去了。”
苏梨月了然,“得,美其名曰晚宴,就是相亲去了。”
施晴点头,“要我说啊,她才22岁她爸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严斯看不爽快递,让人把快递丢了,才说:“从见面到确定还要考察一段时间呢,你们看陈夕雯一副不碰情爱自由的模样,她爸不着急才怪呢。”
说完,他叹了口气,“豪门婚姻哪个能够自己做主的。”
苏梨月低眼看着手中的特调酒,喃喃了句:“陈董这么着急也是怕以后出事女儿有个能托付的人吧。”
施晴对这些不感兴趣,翘着二郎腿看向苏梨月,“你怎么样?在伦敦玩的可还行?”
苏梨月哼笑,“一天天娱乐新闻光顾着看我的版面了吧。”
施晴恃宠而骄地抬了抬下巴,“那可不。”
苏梨月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如实道来,“在是在一起了,但是获取信息还需要点时间。”
严斯还是那句:“注意点,凡事多留个心眼。”
苏梨月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对施晴来说,在八卦面前其他都不值一提。
她紧盯着苏梨月,追问道:“小月月,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把傅董哄的一愣一愣的,我在京城这么多年,傅砚辞的名号向来是不近女色,有多少人上赶着追他他都不看一眼,这下倒好,他居然为了你追到伦敦去了,牛啊苏梨月。”
末了,施晴问她,“你真的对傅砚辞一点喜欢都没有?”
苏梨月摇了摇头,不语。
她不知道。
又或者说她在克制,她怕查到最后的结果真的和傅砚辞有关,到那时她不知该怎么处理和他的情感。
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苏梨月不敢太贪婪。
想到这,一整天没睡的苏梨月头痛,提出先撤。
可她刚站起身准备下楼,在二层走廊尽头看见从贵宾室出来的几位男人,为首的男人一席黑色长款风衣,身材挺拔,走起路来似裹挟着
风,和这里吵嚷的人群格格不入。
苏梨月瞅着眼熟,但因楼道来往的人多,她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与此同时,施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人好像是傅砚辞哦。”
苏梨月闻言猛的又望了回去,恰巧这时他身边的人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对方也抬头看过去。
好在苏梨月反应迅速,立马装醉趴在桌上,利用铺散的长发盖住脸。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苏梨月脑子飞快思考该怎么办。
彼时,严斯和施晴悠悠的声音接连飘进耳膜。
“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他怎么朝我们这过来了。”
苏梨月闻言透过乌黑的头发看过去,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和第一次在苏城见面那样,每一个脚步都似踩在空谷里,荡起的回音在敲击着苏梨月的骨头,让她不由得心生恐惧。
见他径直往这边走来,苏梨月用力闭了闭眼,想死的心都有。
“……”
开春后,傅憬言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傅砚辞的忙碌并没有因为他的消停而减少。
去伦敦是行程以外的安排,在决定去伦敦前,傅砚辞有连轴转的会议和应酬,但因临时起意的伦敦行,让这些事务不得不往后推。
抵达京城的一整天,他都没合过眼,轮番在华盛的会议室开会、听汇报以及检查沙坝村进度。
夜幕降临,他结束了最后一场会议,又接到林灏电话说是调查有新进度,这才来到了苏梨月所在的清吧,离开时林灏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对傅砚辞说了句:“诶那不是小苏妹吗?”
傅砚辞犀利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你和她很熟?”
“……”
林灏舌尖顶了顶腮帮,知道这老狗吃醋了,不敢多言。
傅砚辞也察觉到角落喝醉的身影,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没等他走近,口袋的手机响了。
他解开屏,屏幕上赫然显示苏梨月发来的微信。
[傅砚辞,你在哪儿?]
傅砚辞抬眼看了下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人,回了句:
[怎么?]
苏梨月:[我下课了,来接我呗]
利用头发长的优势,趴在桌上的苏梨月侧着身子屏住呼吸给傅砚辞发信息。
直到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施晴对她说傅砚辞走了,苏梨月才敢大口呼吸。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施晴一边笑她一边给她口喷,“你当心玩过头了。”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