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霄张口还要解释什么，刘婉却生怕做了小情侣的电灯泡，两下收好围裙，脚底抹油似的离开了。

&esp;&esp;门被关上后，季霄去冰箱看了眼蛋糕，而后坐到了沙发上，和墙上的挂钟大眼瞪小眼。

&esp;&esp;时针和分针指向五点整。

&esp;&esp;才五点，那人还有整整半小时才下课。

&esp;&esp;昨晚，花园小径，过量的酒精让他理智尽失。亲吻了那片甜蜜的唇瓣后，大脑彻底不受支配，于是他说出了那句话。

&esp;&esp;等待答案的时间有如一场无期徒刑，漫长，煎熬。

&esp;&esp;在他笃定地以为自己会被拒绝时，卫寻同意了。

&esp;&esp;脑子里霎时绽放开烟花，他欢喜至极，忘了自己还在参加婚礼，当即就想带人回家。

&esp;&esp;好在摸到口袋里刚被退回的丝绒盒子时，他清醒了些许。

&esp;&esp;他和卫寻约好，明晚见面。

&esp;&esp;嘀嗒，嘀嗒。指针一分一秒地走过。

&esp;&esp;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门铃方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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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学校地处郊区，下课后，卫寻被教授喊住，聊了聊有关金云杯选拔赛的相关事宜，等他倒两趟公交，紧赶慢赶来到季霄给的地址时，距两人约好的时间已过去将近半小时。

&esp;&esp;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卫寻今早起来就感觉脑袋沉沉的，喝了感冒药，原以为能有些好转，但兴许是刚才吹了一路冷风，卫寻只觉脑袋越来越重了，他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清醒些，摁响了门铃。

&esp;&esp;门开后，卫寻连忙为失约而道歉：“对不起，刚才有点事……”

&esp;&esp;季霄打断他：“快进来。”

&esp;&esp;进入恒温室内后，被暖意包裹着，卫寻终于恢复了稍许知觉。

&esp;&esp;门口整齐地摆着一双淡蓝色的史迪奇拖鞋，卫寻面无表情地看了它几秒，扫了眼季霄脚上的拖鞋——一双普通的灰色拖鞋，再三确认地上只有这一双拖鞋后，穿上了它。

&esp;&esp;空气静了下来，偌大的房子，两个人却都跟被胶水粘住了似的直挺挺杵在原地，相顾无言。

&esp;&esp;明明一个多月以前，季霄还是月光里那个爱跟卫寻谈论音乐，一聊起天来就刹不住车的热情客人。

&esp;&esp;“那个……”季霄眼神躲闪，反复揉着衣角，“厨房有蛋糕，你要不要——”

&esp;&esp;正说着话，卫寻缓缓走到了他面前，抬起手，伸向他的衣领。

&esp;&esp;季霄浑身一震，接连后退两步，避开卫寻的手，护着自己的衣领，睁圆眼，“你干嘛？”

&esp;&esp;卫寻目露迷茫，不知他什么意思。

&esp;&esp;还能干嘛，季霄把他叫到自己家，不就是为了和他做这事吗。

&esp;&esp;卫寻放下手，看着季霄，示意他来。

&esp;&esp;怔愣片刻，季霄似乎明白了什么，好似被一桶凉水当头浇下，短时间内脸色变了又变，半晌，冷冷开口：

&esp;&esp;“所以你就是这样对谢咏的？”

&esp;&esp;卫寻眨眨眼，准备解释一下自己和师兄的关系。

&esp;&esp;“行啊。”季霄嗤笑一声，抱臂坐到沙发上，嘲讽道，“你开始吧。”

&esp;&esp;想了想，卫寻垂下头，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脱下。

&esp;&esp;可好半天，也没等来季霄的动作。

&esp;&esp;他抬起头，疑惑地望向沙发上的人。

&esp;&esp;“转过去。”季霄沉声。

&esp;&esp;不明所以，但卫寻还是乖乖背过身。

&esp;&esp;横七竖八的伤疤几乎布满了白皙的脊背，各种形状，有大有小，虽都是陈年旧伤，而今不知为何，又红又肿，十分骇人——是从前卫守平在他身上留下的，或许是当时没照料好伤口，这些年卫寻一感冒，背上的伤疤就会发炎，又痛又痒，倒不算什么大事，一来二去他也习惯了。

&esp;&esp;“谁干的？”季霄深吸两口气，颤着双手，极力保持冷静。

&esp;&esp;话音刚落，他注意到了卫寻异常红的脸，伸手一探，果不其然烫得吓人。他心中一凛，拔高声音：“你这人怎么回事，生病了怎么不说？”

&esp;&esp;都发烧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