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徐路明就是老妈子心性,操不完的心,狠话放过一箩筐,到底还是做不到真的放手不管。只是有了那些教训后学乖了,每次都点到为止,绝不多说。
&esp;&esp;“所以你手到底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他先没忍住。
&esp;&esp;孟鹤兮瞥了眼自己的手:“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烫的。”
&esp;&esp;“多大个人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徐路明嫌弃了一句,“对了,c又和金家杠上了,你听说了没有?”
&esp;&esp;c是最近在海市风头正盛的一家公司,刚成立两三年,半年前正式进入海市,作为一家外来公司,它前期还算安分,但从三个月前开始胃口突然就变大了,居然明目张胆的开始和地头蛇金家抢地盘。
&esp;&esp;更离谱的是金家居然拿它没办法。而且根本查不出它背后的人是谁。
&esp;&esp;“是么。”孟鹤兮眼眸沉了沉,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就希望金家父子俩半夜不要做噩梦。”
&esp;&esp;两人到宝和斋的时候距离拍卖会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拍卖厅里已经聚了许多人,孟鹤兮本来正和徐路明说说笑笑,视线不经意往人群中一瞥,笑意顿时僵在嘴边,再也笑不出来了——
&esp;&esp;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岑雩。
&esp;&esp;那人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过来的,旁边理所当然跟着金夜明那狗东西。
&esp;&esp;在岑雩面前站着的是个200来斤的胖子,孟鹤兮认得他,城北王家那个废物点心。据说这家伙最近开了个什么网红直播中心,专门用来搞吃播,宣传广告还是他自己亲自上阵拍的。
&esp;&esp;就他这体型,这吨位,拍吃播广告相当有说服力,项目似乎做得还不错。
&esp;&esp;但孟鹤兮十分不待见对方,这家伙以前就对岑雩有意思,这么多年过去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此刻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岑雩身上。
&esp;&esp;说话的同时不住地动手动脚,一会儿摸摸岑雩的手,一会儿拍拍他的腰,而金夜明就像死了一样,在旁边冷眼旁观。
&esp;&esp;孟鹤兮心里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esp;&esp;“操,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哪都能碰到他们,真特么晦气。”徐路明小声咒骂了句,然后问孟鹤兮,“要过去吗?”
&esp;&esp;孟鹤兮扭身就走:“去个屁!”
&esp;&esp;“你别走啊,我不是说要走的意思,你给我回来,不去打招呼不要紧,但你今晚必须在这陪我。”徐路明一把将人薅住,苦口婆心地劝,“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你既然回来了,以后就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你难道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esp;&esp;孟鹤兮脸沉得可怕,嘴硬道:“我没说要躲,也没说要走,我找我们的座位不成吗!”
&esp;&esp;然而可能是今晚出门没看黄历,分明没想过要和对方打照面,几分钟后孟鹤兮却眼睁睁看着岑雩和姓金的狗东西坐到了自己前排的位置,从他的角度正好能清楚地看到岑雩的侧脸。
&esp;&esp;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过来时正低头说话,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坐着的人是谁。孟鹤兮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心情简直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esp;&esp;此时此刻,他已经相当后悔陪徐路明过来。
&esp;&esp;不多时,拍卖会正式开始,最先进行拍卖的是一幅字画,画家生前名不见经传,死后才有了点小名气,所以画作不太值钱,举牌的人寥寥无几,画作最后以一个很低的价格被拍下。
&esp;&esp;之后是某个朝代的花瓶,这东西虽然不见得多珍贵,但在市面上流传度广,很多人都爱收藏,尤其是这帮有钱人,就爱在家显摆这个,价格自然水涨船高,拍出了一个挺好的价格。
&esp;&esp;孟鹤兮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些珍惜拍品上,他屁股底下仿佛长了荆棘刺,总是扭来扭去坐立不安,视线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稍不注意就偷觑岑雩。
&esp;&esp;尤其是看见金夜明摸岑雩的手,眼睛里简直快喷出火来。
&esp;&esp;连徐路明都看不过眼,低声叱他:“你差不多得了,再看下去岑雩的脸都得掉层皮了。”
&esp;&esp;“……”孟鹤兮尴尬地收回视线,顺带赠了好友一个白眼,徐路明冤枉死了,懒得搭理他。
&esp;&esp;没一会儿,他视线又忍不住落了过去,看见金夜明捧着岑雩的手在亲,后者脸色很难看,垂在腿上的那只手用力掐着掌心,分明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