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方式就是烧炭自杀、煤气自杀那类,此外二氧化碳、氨气等中毒自杀也不算少见。”
“这暂时还没有替代想法,我先这么写着。”文侪的笔随嘴动,“第二个死者是,死在第四日的江昭。他是……”
“吃香灰,然后开始变得一塌糊涂。”戚檐笑道,“哎呦,那场面刺激得叫我还以为重回研究某些皮肤病菌的实验室。”
“吃香灰么……服毒?”文侪分析说。
戚檐趴在桌上,侧脸枕着手,视线从圆珠笔的滚珠,顺着笔杆子与手指向上,再从手臂和脖颈爬到文侪的面庞上,他笑说:“大差不差。”
文侪点头的同时,骂了一嘴:“你他妈再看着老子的脸莫名其妙地乱笑,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好凶!”
“你倒是狡辩狡辩啊……”文侪瞪他一眼,“第三个死者是,死在第五日的郭钦。”
“死因……被浪压死的……跳海?”戚檐不假思索,很快又否认道,“不对,你把适才那答案涂掉。那浪是火,他该死于烧伤才是……改成‘自焚’吧。”
“那这也算过了,下一位。”笔尖的沙沙响融在外头的海浪声里显得很微弱,文侪说,“同样死在第五日的颜添。”
“唔……她是跳枯井,倒是可以笼统概括为坠亡,但究竟是跳井还是跳楼不好说。”
文侪思量片刻,眉头拧起来:“老南只有个碑。”
“他既然直接借用了颜添的场景,估摸着死法同她差不到哪儿去,也写个坠亡吧。”
“行。第六个。”
“老班。”戚檐说,“显而易见吧?上吊。”
文侪的笔先他一步停下,只将上头多余的笔墨用指尖小心蹭去,说:“死因就分析到这儿。”
那文侪的瞳子瞟向钟表,他说:“现在快九点了,咱们还有最多13个小时,接着整理吧……呃、为了破解每个人身上的谜题,我们能利用的线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除却八人都参与了发生重大事故的‘黄腾登山俱乐部西南行’活动,以及都经历了严重的网暴外,具体的现实经历皆没有直接线索。因此,目前我们只能根据大家死亡世界里所包含的元素来对每个人的具体经历进行猜测。”
戚檐将脑袋贴过去,就差没贴到文侪唇上了,只见文侪开头第一段用圆珠笔写了个大大的【绣花鞋】。
“你挨那么近做什么?滚远些。”文侪将他往旁推开,才继续说,“死者脚上都穿着绣花鞋,所以一会儿不论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咱们都相互留意一下,看看自个儿或是对方脚上有没有绣花鞋。此外,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有的人裹了小脚,且是否裹小脚与性别无关,裹了的人仅有童彻和老班。”
“哎呦我们大哥真能干,什么细节都能注意到。”戚檐搓麻将似的揉了一把文侪的头发,他其实想凑上去,可是文侪不让,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少特么的再对我动手动脚,挠阿猫阿狗挠习惯了吗?”文侪猛地把戚檐的手拽下给他扔回去,又说,“但是绣花鞋这一意象先前在黄腾高中里仅在童彻的柜子里出现过且在作答那校园中的四谜题时,是专指【童彻】的,所以咱们得挖出那里的绣花鞋和这儿的有何共同点。”
文侪说了那么一大通,戚檐却仅说:“你不喜欢我摸你头吗?摸脑袋可是关系亲昵的表现!”
“靠!两个大男人,你摸摸我的,我摸摸你的,发什么疯?你把脑袋伸过来,看我也把你摸来摸去的,你爽不爽?生怕我秃不了,非得薅几把才满意是吧?”
“又炸毛……”戚檐将一双狐狸眼尽可能睁得圆溜,随后将脑袋垂下来,“摸吧,我喜欢你、摸我。”
文侪给了他一脚,戚檐才不情不愿用一只手撑着纸,慢腾腾地往外吐字:“先前那个绣花鞋谜题形容的是孙煜对童彻的偏见与不正确认知。这回的绣花鞋也可能代表‘偏见’,譬如网民、社会群体或者其他什么对俱乐部成员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