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同时在心中将玄都观内的布局回想一遍。
&esp;&esp;厉温所率的禁军把观内把守的水泄不通,连院落出入都单独设有关卡,夜里更是严加巡查,这种情况下,即使玄都观里有人想借禁地暗道大做文章,恐怕也很难。
&esp;&esp;一切都在正常运转,还有总衙那边的人从旁协助,至少在帝后驾临玄都观期间,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esp;&esp;她看过信,思绪跟着转到先前看到的裁刀上。
&esp;&esp;跟着起身出门,走到另一间书房门前,抬手敲了两下门。
&esp;&esp;等听到里面的人应过一声,她这才推开门。
&esp;&esp;却没立即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人,问,“得闲吗?”
&esp;&esp;博山炉里徐徐吐着烟,烟气清微袅袅,很快就化在屋内。
&esp;&esp;秦淮舟将书案上的东西收拾起一部分,想了想,又往她那一侧放了一碟玉露团。
&esp;&esp;“你说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
&esp;&esp;苏露青将那碟玉露团推开放到一旁,目光从他身上,落到刚刚被他收起的卷宗上,“虽说不是正式的三司会审,但,既然有能够进入大理寺的理由,我为何不答应呢。”
&esp;&esp;秦淮舟纠正道,“并非随意出入大理寺,只是大理寺与刑部所涉人员,都请苏提点带人掌握行踪,以便日后核查。”
&esp;&esp;“要是这样的话,还请大理卿再说明白些。”
&esp;&esp;她用手肘拄着桌案,顺势将手轻轻搭住下颌,另一手随意拿起桌上一枚镇纸把玩,漫不经心的摆出疑问,
&esp;&esp;“行踪掌握总有个度,是想要近身盯梢,还是远程估计?是细到一日三餐确认无误,还是只需了解粗略轨迹?”
&esp;&esp;“还有,”她抬眼,看着对面的人,正色道,“此事既没有朝廷旨意,像这般衙署之间私下协作,是不是也该循着另一个道理?”
&esp;&esp;“的确如此,”秦淮舟点了点头,“事前没有仔细考虑,是我疏忽,掌握行踪等事向来繁琐冗杂,如今又是休沐期间,贸然打搅,难免会徒增烦扰。不知这样如何,西市近来多了许多新奇玩意儿,各位亲事官闲暇时候前去赏玩,或许会想添置些东西……”
&esp;&esp;他说着起身,取来一只上了锁的匣子,当着她的面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盒东西,轻轻搁在桌上。
&esp;&esp;那东西在与桌案接触时,留下一些金属铿锵之声。
&esp;&esp;“此物,请苏提点转交各位亲事官,权当是秦某的一点心意。”
&esp;&esp;苏露青垂眸往桌上看。
&esp;&esp;刚刚被放下的东西,最外层用锦缎包着,看上去分量十足。
&esp;&esp;她拿掉锦缎,打开盖子,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esp;&esp;叹出一声,“大理卿好大的手笔。”
&esp;&esp;斜阳余晖从窗边投过来,刚刚好照在其上,为其再次镀上一层金光。
&esp;&esp;盒子里也的确是金光闪闪,一整盒金条规规整整的摆放在内,金条的光交织着夕阳余晖,是一种五光十色的斑斓。
&esp;&esp;粗略看上去,这一盒金条约莫有二百两,还真是大手笔。
&esp;&esp;“若是不够……”秦淮舟又打算从匣子里拿金条。
&esp;&esp;“够是够了,只不过,”她出声阻止住他的动作,“大理卿出手这么大方,应该还有些要求吧?比如……”
&esp;&esp;她拿指尖点了点最上面那层金条,一字一顿,“封、口、费?”
&esp;&esp;“秦某的确存有此意。”秦淮舟坦然承认。
&esp;&esp;“也不是不行,”她从盒子里挑出一根金条,放在掌心里掂了掂,又随意的观察其上成色,“把人全都撒出去,逐个击破,虽能保证事无巨细,但也会平白耗费大量精力,其中的轻重缓急,不知大理卿有何指教?”
&esp;&esp;夕阳缓慢又迅速的推移,照在金条上的光芒已不如方才那般明显,天色慢慢沉下来,院子里传来一些声音,是宫人开始掌灯了。
&esp;&esp;当廊下的第一盏灯亮起时,秦淮舟的声音也落下,“秦某想请苏提点另查一处地点,观察那边的人有何动向。”
&esp;&esp;屋内没有点灯,当阳光落下去以后,屋内便陷入昏暗。
&esp;&esp;苏露青的眸光也暗了暗,不动声色问道,“哦?你先前说想借一股外力核查内情,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