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睡会儿……”
&esp;&esp;席必思虽然睡着,手上的力度还在,谢松亭又是掰又是推,非但没离他更远,反而被他抬腿一搭,半边身子都压了过来。
&esp;&esp;结实滚烫的身体紧贴抱紧他。
&esp;&esp;那对柔软的耳朵贴着他的下巴动了动,似乎并不觉得被他下巴压着有什么不妥,更密合地贴住他,还蹭了两下。
&esp;&esp;细短的绒毛摩挲过,谢松亭立时不动了。
&esp;&esp;尾巴也有独立意识一般,牢牢圈住他的小腿。
&esp;&esp;谢松亭被这人用身体和尾巴锁在怀里,明智地不再浪费体力,盯着天花板发呆。
&esp;&esp;挨着他的人体温很高,谢松亭一开始觉得他有点发烧。
&esp;&esp;但他呼吸正常,贴着自己下巴的耳朵尖也是凉的——应该和猫差不多吧,没什么情绪变化或者病症时都是凉的——很快排除了发烧。
&esp;&esp;这几天对谢松亭来说太快了,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他从梦里醒来,却到了另一个虚幻的梦境。
&esp;&esp;突然有声音问。
&esp;&esp;“在想什么?”
&esp;&esp;谢松亭下意识答。
&esp;&esp;“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esp;&esp;谢松亭下巴一湿,反应慢了半拍,才发现是被人亲在了下巴上。
&esp;&esp;“现在还做梦吗?”
&esp;&esp;那人晨起的声音有些哑,笑着贴着他问。
&esp;&esp;谢松亭这才意识到席必思醒了,按着他的头发想把他塞进被子里。
&esp;&esp;可能用力有点重,被他按着耳朵和头发的人求饶地连声说:“我错了错了错了别别别疼疼疼耳朵耳朵耳朵……”
&esp;&esp;那点旖旎的起床音立刻消失。
&esp;&esp;谢松亭不放手,威胁道。
&esp;&esp;“再……”
&esp;&esp;他本来该放狠话,但在放狠话的途中卡了壳,不知道怎么说。
&esp;&esp;别亲了,还是别偷袭,还是别突然闭着眼问话?
&esp;&esp;“再像刚才那样我就……”
&esp;&esp;始作俑者得意地从他手底下冒出头,挨挨蹭蹭地把他抱紧了:“骂我啊?怎么骂两次都没想好怎么骂呢?这么不舍得?”
&esp;&esp;“我看你不像猫,”谢松亭说,“倒像块狗皮膏药。”
&esp;&esp;席必思:“有用就好。”
&esp;&esp;谢松亭推开他,这次没再受到阻碍,从床上下来。
&esp;&esp;他记得睡觉时没吹头发,可起来之后并不毛躁,知道是席必思帮他吹了,但又被亲了,不太想感谢,干脆没说话,沉默地在家居服外面套上睡衣。
&esp;&esp;席必思问:“梦到什么了?”
&esp;&esp;他不动手动脚时声音尤其平和,谢松亭顿了顿,还是说了。
&esp;&esp;“梦到了一只巨大的……蚕。”
&esp;&esp;“蚕?和你说什么了吗?”
&esp;&esp;“没说什么,就……”谢松亭想了想,概括道,“就胖胖的,很可爱。在我梦里吐丝,把吐的丝给我了。”
&esp;&esp;见席必思不回话,他问:“怎么了。”
&esp;&esp;“就是觉得神奇,”席必思说,“怎么突然梦到蚕了?”
&esp;&esp;“谁知道,和我说有人拜托她她才来的。”
&esp;&esp;“和你说是谁了吗?”
&esp;&esp;“没。”
&esp;&esp;一提到这,谢松亭不再言语。
&esp;&esp;明明是个梦,他却下意识以为帮他的人是席必思。
&esp;&esp;他很快说:“梦而已。”
&esp;&esp;席必思:“嗯,蛋羹吃吗?今天简单做点,起晚了。”
&esp;&esp;“好。”
&esp;&esp;席必思去厨房做饭。
&esp;&esp;谢松亭则把猫喂饱,检查一下贝斯的情况,摸摸泡泡,接着去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剪视频。
&esp;&esp;这破电脑他刚上大学时买的,工作了十年,剪到一半就没电了,还很卡。
&esp;&esp;他懒得拿插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