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苻缭应道,“就是给自己按的,可有哪里不妥?”
&esp;&esp;奚吝俭轻出一声:“无妨。”
&esp;&esp;难怪。
&esp;&esp;感觉到他的手抖得厉害,按在自己皮肉上却还是隐隐发痒,指腹与骨节在胀痛与不断搏动的穴位处流连,浅尝辄止地又换了下一个地方。
&esp;&esp;似是要拿他打趣一般。
&esp;&esp;教他起了握住那人的双腕,反剪过来,让那人切身体会什么才是按跷的心思。
&esp;&esp;他瞥了眼被收拾整齐的床褥。
&esp;&esp;刚好还有个合适的地儿。
&esp;&esp;身后的人似乎心余力绌,手上的劲儿努力地重了些。
&esp;&esp;奚吝俭无奈地轻出口气,把方才的心思压了下去。
&esp;&esp;他闭上眼。
&esp;&esp;苻缭的指腹总是冰凉的。
&esp;&esp;虽然他不曾特意触碰过,却总是觉得,苻缭的手足都该是凉的。
&esp;&esp;可一旦接触到自己的皮肉上,那人便会染上自己的温度。
&esp;&esp;一点一点地从指腹化开,再或多或少地返还给自己。
&esp;&esp;奚吝俭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眉心皱得如此紧,让那纤细的指尖也无从下手。
&esp;&esp;似乎也是因为这个,那双手隐隐有要离开自己的意思。
&esp;&esp;奚吝俭陡然睁眼。
&esp;&esp;“若孤想为季怜渎做这个,他会如何想?”
&esp;&esp;那双手果然停住了,连温和的呼吸都离他近了些,覆在后颈上,比他的触碰更令人心痒。
&esp;&esp;苻缭想了想,还是诚实地道:“目前来说,他大抵不会领情,还有可能吓到他。”
&esp;&esp;“不过他练习歌舞,多按按肩背四肢,总是有好处的。”
&esp;&esp;感受到手指重新沿着皮肤与骨头按揉,奚吝俭应了声。
&esp;&esp;“那你觉得孤现在该如何待他?”他又问道。
&esp;&esp;“季怜渎现在想要的,应该就是笙管令的位置了。”苻缭道,“殿下若有自己的考量,可以再和他说清楚点。毕竟官场上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与他心里有出入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