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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1 / 2)

&esp;&esp;他不知自己当时是个什么模样,只知眼前一片白光。

&esp;&esp;四十余人斩首完毕,刑吏终于放开了他,他迎头栽倒。

&esp;&esp;众人热议,迟迟不散。白檀请了一名收尸人驾车赶来,一只寿袋麻利地收走玉堂的尸体。他听到白檀的声音,视力慢慢恢复过来,再也顾不得其他,冲刑吏道:“快解开我!”

&esp;&esp;刑吏往远处的阁楼看了一眼,收到旨意后给他松了绑。他跳上驶向城外的马车,一行侍卫跟后。

&esp;&esp;鲜血滴了一程,如玉堂远去的足迹。

&esp;&esp;车里,白檀如长姐一般抱住已经崩溃的他,声音颤抖地劝慰道:“玉堂跟玉茗团聚了,他是高兴地走的,你想开些。”

&esp;&esp;他涕泪洗面,全身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

&esp;&esp;他们来到一座半山腰上,此处面朝东方,迎接朝阳,山脚环绕小溪,流水声空灵又好听。

&esp;&esp;白檀与他道,这小径旁的数百株梅花是玉堂三个月前种下的,还不知能成活几枝。

&esp;&esp;收尸人草草挖了个坑。

&esp;&esp;白檀:“怎么不挖深一些。”

&esp;&esp;收尸人看向山下的侍卫,苦道:“你也看到了,侍卫在下面盯着。虽说死者为大,可今天斩首的都是罪恶滔天的人,是不配安葬的。我要是知道今天送的是这样的客,就不接你这差了。你们要厚葬?锹子给你们,我先走了,省得被他们抓了去。”

&esp;&esp;收尸人退给白檀一半的钱,心惊胆战地跑了。

&esp;&esp;他拾起锹子,默不做声地挖起来。白檀见他使不上力,半天掘不起一捧土,抢过了锹子。

&esp;&esp;下面的侍卫喊道:“一刻钟,不下来我们可就上去了。”

&esp;&esp;他俩连忙把玉堂的尸体和玉茗的骨盒埋了。

&esp;&esp;侍卫等得不耐烦,下了马就往山上来。他来不及烧些纸钱,连忙冲下去。倘若侍卫上来,一马虎就会把梅花踩折,不能让他们糟蹋了。

&esp;&esp;那日后他的眼睛便坏了,一丈以外再分不清东西,而这些小病小痛在他经历了大风大浪后,再不值一提。

&esp;&esp;夜里一灯如豆,他揉着眼睛编写着仕法,两只飞蛾绕在灯火旁,影子一闪一闪地落在他落笔的纸上。

&esp;&esp;他将写好的一条律法拾起来,凑到飞蛾前,魔怔地道:“玉堂,你看这条可有修改之需。”

&esp;&esp;第117章 科场舞弊(8)

&esp;&esp;其实这样的日子也还好过,清静,足衣足食,加上本心的差事,弹指间便过去了大半年。

&esp;&esp;仕法完成,经过百官三次审批后迅速颁布施行。萧郁赦免了他的罪刑,放他出狱,大概是对他写的东西挺满意吧。

&esp;&esp;他刚出宫门,白檀与一众姐妹已在等候,扎了五彩的花环迎接他。

&esp;&esp;大半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若是两年前,有姑娘捧花迎他,他一定洋洋得意、四处显摆,可现在终究是笑不出来。

&esp;&esp;“谢谢。”他礼貌地接过花环,套在项上,道,“大庭广众下,你们与我这个罪人交好,会不会影响酒楼的生意?”

&esp;&esp;白檀挽住他的手往酒楼拉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交好,道:“酒楼哪有你重要!今日酒楼打烊,我们设好了宴,只等你出来。”

&esp;&esp;宴席设在院里,他跨进屋便看到了家人。如今江澈十八了,长高一截,江渔十六了,越发出挑,江宴白发厚了些许,笑容慈祥,反倒显得年轻了一些。

&esp;&esp;他们好像事先说好了什么,不苟言笑的江澈脸上都洋溢着刻意又僵硬的笑。

&esp;&esp;江宴向他招手:“我儿受苦了,过来坐。”

&esp;&esp;他不喜欢在家人面前作悲,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自然而然地坐到江宴身旁问道:“父亲怎么在这?”

&esp;&esp;江宴:“都是白姑娘安排的。”

&esp;&esp;他:“那我可要好好答谢她了。”

&esp;&esp;“陛下把咱家贬为庶民,也好,只苦了老三不能再参加科举了。我们还住在府上,家丁已遣去七成,日子都还安生,我的身子骨还健朗,娘娘也安好,你不必操心了。”江宴轻描淡写地把家里的变故告诉他,像在说一件芝麻小事。

&esp;&esp;他明白父亲是想降低他内心的愧疚感,而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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