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哥拍拍阿鹤的肩膀,笑道,“我道多大点儿事呢,这就哭鼻子啦!”
&esp;&esp;“等你赚了大钱,就知道这些都不是事儿!”说着,似是想到了自己发大财的日子,明哥几人开怀大笑。
&esp;&esp;“嗯。”阿鹤垂着头,不再多言。
&esp;&esp;几天过去,贺兰大宅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联盟这边明哥等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esp;&esp;“谁会和钱过不去啊。”明哥招呼着众人,“都麻利些,把羊毛节的货都备好准备出货。”
&esp;&esp;大量出货后,账面上的数字就能平了。届时,任谁也看不出他们提前挑出一批好货自己屯着了。
&esp;&esp;和阿鹤不同。阿鹤的那五十顶帽子是钱货两清了的。
&esp;&esp;而明哥几人可是老江湖了,更加胆大。他们扣的那批货,根本还没有做账,也没给钱。只等着将货卖出去后,再将货款给补上,把帐记平。
&esp;&esp;完全是无本买卖,卖掉赚了是他们的,卖不掉亏了算联盟的。
&esp;&esp;这里头的事情,贺兰定是知道的。
&esp;&esp;上辈子,还是个普通职工的贺兰定就总听办公室的女同事们经常抱怨:好不容易等到品牌季末打折,可是好看的、便宜的款式全没了,都是些又丑又老的款。想要买到好看的款式只能加钱从代购手里买——销售和代购蹿通一气了。
&esp;&esp;最后,品牌方的货虽然是卖出去了,钱也收到了,但是,这个品牌在顾客中的形象和口碑绝对大受影响。
&esp;&esp;用前台大姐的话讲,“这个牌子的管理也太差了,连带着东西都low了,以后再也不买了。”
&esp;&esp;如今,联盟那几个伙计所做的事情就和销售扣货卖给代购是差不多的。
&esp;&esp;只是,正在举办羊毛节的重要关头,贺兰定顾不上这些事情。且他不想大张旗鼓地将这事儿闹开,只想不着痕迹地把事情给平了,否则就是给外人看热闹,让联盟丢脸,信誉和权威受损。
&esp;&esp;因着阿鹤的“投案自首”,贺兰定对这孩子的评分高了不少——自首的后果,阿鹤难道不知道吗?只能说,在阿鹤的心中有比钱财、前途更加重要的东西,比如信义。
&esp;&esp;贺兰定决定等明年开春后就把阿鹤调到自己的身边,重点培养,做自己的“跟班秘书”。
&esp;&esp;“郎主,货物的分配方案和人员调度计划已经好了。”手下送上羊毛节的实施计划书,只等贺兰定点头签字后,商队就可以启程出发,打响怀朔羊毛节的第一枪。
&esp;&esp;对于这次的羊毛节能出什么成绩,贺兰定并不抱希望了,只希望能多卖掉一些积货,收回一些成本,不要出什么乱子就行。
&esp;&esp;看完计划书的最终稿,贺兰定盖上了自己的印鉴,同时写了两张字条,连同计划书一起送到阿史那虎头和青云夫妇的手里——他们分别负责东荆州和沙陵县的羊毛节。
&esp;&esp;字条上没什么特别,就叮嘱他们卖货归卖货,不要和当地的势力发生冲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用钱解决。
&esp;&esp;将羊毛节举办方案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确定没什么疏忽纰漏之后,贺兰定便把羊毛节的事情丢到了一边,转而处理起另外一件事来。
&esp;&esp;“让可单鹰过来一趟。”贺兰定冲门外的守卫遥喊一声。
&esp;&esp;可单鹰如今主要负责对接雍州那边的事情。天气越来越来,转眼就到年关,又到了送礼的时节了。这次,贺兰定准备亲自跑一趟雍州,以示贺兰家对皇甫家的重视。
&esp;&esp;“这次的礼要再丰厚一些。”贺兰定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准备在雍州开一家贺兰食肆并百货店。”
&esp;&esp;可单鹰惊讶,“郎主要同行?”
&esp;&esp;“可是有什么难处?”贺兰定询问。
&esp;&esp;可单鹰直接道,“主要是人手问题。”
&esp;&esp;因着举办羊毛节,贺兰部落已经分出不少人手去了东荆州和朔州。又临近冬日,还需防备蠕蠕人南下,草原营地那边必须重兵压上。
&esp;&esp;“我本来准带上五六个儿郎跑一趟雍州送节礼的。”没想到首领要同行,那起码要组个五六十人的队伍,不然不安全。
&esp;&esp;虽然收拢了一千多号流民,可是贺兰部落的武装力量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提升。
&esp;&esp;“今年冬日,从流民里选拔人才,充作部落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