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要不再去洗个手再——
&esp;&esp;可门没关严,房间里的窗户大概是被推开了,风呼啸着一脚把门扉踹开,贴着祁连的鼻尖擦过去,撞得墙皮瑟瑟发抖。隔壁传来几声骂,祁连充耳不闻,顶着那股旋风看到了房间里的人。
&esp;&esp;他正跪在祁连的床上关窗。
&esp;&esp;这个场景祁连见过许多次,在燕宁站顶楼的宿舍,或者在渝州小窝里的飘窗上。那是个极其舒展而不设防的姿势,萧山雪的身体伸展开来,半个脑袋探在窗外,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身上只套着祁连留在房间里的一件旧衣服,一抬手袖子就掉到肘后去。
&esp;&esp;被白羽喂成小猪的猫抓着衣后摆正试着往后背上爬,扯得布料摇摇欲坠,晃动间露出半截后颈,一节一节凸出的骨头是羊脂白玉雕的,绷直时像某种空白的珍贵琴谱,老衣料一剐就泛着粉。
&esp;&esp;他瘦了很多。
&esp;&esp;祁连带上门,跨过地上乱扔的向导制服,把猫从他身上逮下来。猫爪依依不舍地勾开几根线,刚落地就飞速窜回萧山雪身边,脑袋往他手底下一伸赖着不走。萧山雪虚拢着猫头,眼睛望向另一个方向,戒备和警惕丢盔卸甲,只剩下些缱绻的天真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