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酒馆那边的熏风伴着笑语一阵阵飘过来,一群胜利者狂欢豪饮;可祁连独身一人又冷又饿,为了他们到手的猎物沾满泥水和血污,连伤口都隐隐要发炎了。
&esp;&esp;饶是习惯了朱门酒肉场面的祁连,此刻也打翻了五味瓶。他转过身子,不想去看里头。
&esp;&esp;他的背后突然响起卡车鸣笛和柴油发动机运作的隆隆声,祁连懒得回头退开几步。可那辆皮卡在不远处刹停,老秦的声音随之传来。
&esp;&esp;“快死了?”
&esp;&esp;祁连苦笑道:“暂时还没。”
&esp;&esp;老秦手里掂着把榔头,敞着门坐在驾驶座上遥遥对他一摆。
&esp;&esp;“进后边木板箱子,里边有食水药品。”
&esp;&esp;看起来还不算很破旧的灰黑色皮卡横在道路上挡住酒馆里的光,老秦一只脚踩着踏板上,拿着榔头的手肘支着膝盖。旋即他挑起浓眉斜睨着祁连,那样子似乎暗示着如果不进去就一榔头锤爆他的脑袋。
&esp;&esp;祁连毫不怀疑他的实力。
&esp;&esp;他是能屈能伸处事圆滑的人,便放低身段缓着语气说话。
&esp;&esp;“秦哥,”祁连一时没动,笑道,“你不是打算把我封进棺材里埋了吧?”
&esp;&esp;老秦冷笑了一声,软硬不吃。
&esp;&esp;“我是有这个打算,但白羽不让,”说到白羽时,老秦身上竟然散发出了一种与他格格不入的奇异的柔软感,“他心善,捡回来的放出来的小孩都是他亲儿子。我埋了你,等萧山雪回来跟他闹脾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