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爹娘早已不在,听说兄长娶了一个女子,搬去了旁处。
&esp;&esp;家中,只有弟弟尚在人世。
&esp;&esp;她缓步走过,她的弟弟站在屋檐下,听见令牌与琉璃珠的金声玉振声,曾抬头看过她一眼。
&esp;&esp;只一眼,他便低头忙碌去了。
&esp;&esp;“他真是没良心,枉我照顾了他数十年,竟未认出我。”孟厌埋怨道:“后来,我想通了。我是孟厌,不是他的姐姐。”
&esp;&esp;他的姐姐,早已死在三十年前。
&esp;&esp;而如今从他面前行过的女子,是孟厌。
&esp;&esp;孟厌,有好友有至爱。
&esp;&esp;不用照顾弟弟,不用讨好爹娘与兄长。
&esp;&esp;她是她,又不是她。
&esp;&esp;有三两鬼差从他们身边路过,孟厌笑着与他们招呼,“我惜命,既恨爹娘兄长不救我,也恨南宫扶竹自己想死非要拉上我。可是,我不想因为他们,影响我的好日子。”
&esp;&esp;她生前无数次祈祷得来的好日子,不该被仇恨占满。
&esp;&esp;姜杌揽过她的肩:“走吧,月浮玉还要与我们议事。”
&esp;&esp;“天杀的月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