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怎么都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同志,比起他身边的这些人, 对外国人更了解。
&esp;&esp;既然要她说真话,那她就不客气了。
&esp;&esp;尤其是她还对京市家具厂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她可是希望京市家具厂能成为全国第一,乃至国际有名的家具厂。
&esp;&esp;这样,在她未来对抗她妈前夫那一家人时,家具厂才能成为她有力的后盾。
&esp;&esp;如果现在还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那过几年改制, 说不定这家具厂就凉了。
&esp;&esp;“咱们不往远了说, 就分析分析您办公室里的这个沙发。您之前的一个说法,让我特别好奇, 您为什么觉得这个款式是外国人喜欢的?有什么依据吗?”
&esp;&esp;林宜兰一语点出了她认为最核心的问题。
&esp;&esp;在她看来, 他们这个行为就简直像白人卖汉服,啥也不懂, 就看哪本书,或者哪个节目里, 他们国家年轻人都喜欢穿汉服就来卖一样。
&esp;&esp;家具一样是很有讲究的。
&esp;&esp;接下来近一个小时里,两人就如何精准捕获外国人的倾向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讨论。
&esp;&esp;也是这一个小时,让广红军信服了林宜兰。
&esp;&esp;“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看来我对这句话理解得还不够到位啊。”广红军吹着杯里的热茶,自我嘲讽了一番。
&esp;&esp;林宜兰咕咚咕咚地干掉了大半杯水,她把空杯往桌上一放,“广厂长,过去的事情就是经验教训,家具厂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你的目标很快就会达成了。”
&esp;&esp;广红军被她的豪气感染,大手一挥,“林同志,借你吉言了。我也觉得家具厂赚取外汇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了。”
&esp;&esp;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sp;&esp;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后,双双举起了面前的杯子。
&esp;&esp;喝掉杯里剩下的茶水,林宜兰摩挲着茶几的桌面,手指不自觉地画起了线条。
&esp;&esp;她垂眸思考着,直到广厂长给她杯里加热水时,她才反应过来。
&esp;&esp;“又麻烦您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