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两个字明显的松了口气，听到许知雅的话又开心了

&esp;&esp;“很好玩的，不枯燥！”

&esp;&esp;许知雅发现楚弃依旧很喜欢，不存在学了一半不想学了这种情况。

&esp;&esp;“阿弃学完了吗这本书”

&esp;&esp;楚弃顿了顿，心底里升起一阵奇怪的躁意

&esp;&esp;他看那本书，一开始还会很开心，但随着最初的兴奋慢慢变淡，他又无端升起一阵恐慌

&esp;&esp;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恐慌感只有在顾衍身边的时候会消除一些。

&esp;&esp;他确实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可以，说自己可以克服一切情况，然后学习然后成为一个律师。

&esp;&esp;然后呢，然后他一直学，但越来越看不下去，学不进去，黑黢黢的字仿佛变成了小爬虫在扭动。

&esp;&esp;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esp;&esp;他都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怎么能成为一个好的律师呢

&esp;&esp;成为律师他需要和很多人交流，他不习惯，害怕甚至是厌恶。

&esp;&esp;他连正常的与人交流都做不到

&esp;&esp;他能做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了

&esp;&esp;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他学会了又能怎样？他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又能怎样？他学着成为一个正常人又能怎样？

&esp;&esp;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esp;&esp;甚至是一个黑户

&esp;&esp;他只能在顾衍的庇佑下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esp;&esp;这是他曾经最期待的时候，他这一辈子思考的事情就只有生存和逃离司锦年

&esp;&esp;但他现在不需要思考这件事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esp;&esp;顾衍给自己找了一条明路，可是他该怎么做呢，他需要做什么呢，他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