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泥像,大致捏出了人形,还没有五官。
&esp;&esp;祝乘伸手摸了摸,收回来时指缝里多了几点湿泥。
&esp;&esp;供台中间摆着一个大盘子,用黑布盖住。
&esp;&esp;才刚靠近,那股血腥味和腐臭味就直冲天灵盖,熏得祝乘忍不住捏住了鼻子,瓮声瓮气地抱怨道:“给神的供品要不要这么不上心啊。”
&esp;&esp;他往前走了几步,抓住黑布的一角扯下。
&esp;&esp;空气中的血腥味又重了几分。
&esp;&esp;跟在他身后踏进神庙的三人也闻到了,一时间神色各异,惊恐,好奇,嫌弃,视线全部集中在那盘东西上。
&esp;&esp;红到发黑的血流了满盘底,已经干涸凝固,一团混合着血与肉的东西摆在盘子中,散发着阵阵恶臭。
&esp;&esp;没有五官的神像端坐高台,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信徒。
&esp;&esp;消失的肉块去了哪里,答案已经很明显。
&esp;&esp;那个死掉的人被用来进供给了神明。
&esp;&esp;一片死寂中,神庙外炸开一道响雷,紧接着,大雨随之落下。
&esp;&esp;几人被落在庙内,隔着厚厚的雨幕与村庄遥遥相望。
&esp;&esp;祝乘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凉飕飕的雨丝劈头盖脸砸了他半身,他恍若未觉,站在屋檐下,伸手接了一捧雨水。
&esp;&esp;岑珩在安慰被吓到的两个人,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下了,扭头,祝乘将接雨的那只手递过来。
&esp;&esp;“怎……”后几个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手心里那片刺眼的红色撞进岑珩眼底,他眼神凌厉,抓住祝乘的手腕来回检查,“你受伤了?什么时候?”
&esp;&esp;“不是我。”
&esp;&esp;祝乘抽回手:“是雨。”
&esp;&esp;“雨?”岑珩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