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挽留，这有可能是自己见到蒋千昭的最后一面了，这一刻，情感冲破了自身的束缚。他几乎是拿出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最后终于伸出手，抓住了蒋千昭的衣角。

&esp;&esp;大雨将那片衣角打得湿透，雨水顺着郁净的手滴下，将他的手指打得冰凉，可就算是这样，蒋千昭仍然没有半点想要伸手的意思，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郁净，那是看仇人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却又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感，郁净不明白，他看不懂。

&esp;&esp;蒋千昭很想要开口问一问郁净，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之中，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哪怕一句的真话，或许在对方看来，这些天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玩弄在鼓掌之中，陪自己演关于落魄将军的戏码。

&esp;&esp;他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开了郁净的手指，衣角因为大力被扯下了一角，指甲崩开，鲜血淋漓混杂着雨水，无比醒目，像是开在手上的艳丽花朵，而蒋千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sp;&esp;松手的那一刹那，郁净只感觉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挖掉了一块，郁净终于明白，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要爱蒋千昭。

&esp;&esp;此时此刻任何的控制也无法阻挡心中来势汹汹的那股爱意，精神的控制无法抵挡人类的本能，郁净的泪水无声地流满了面颊。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从维尔希的怀中跌坐在地上，眼睛仍然怔愣地看着蒋千昭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