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刚刚哪里是嗅觉失灵，分明是他憋着一口气差点窒息。

&esp;&esp;陆挽晖到的早，已在里面采了一轮样，浑身染着血腥味走了出来。看见江小鱼惨白的样儿，他难得没出言嘲讽，而是递给金戈一根烟，又往自己嘴里塞了支，随后将烟盒递向江小鱼，下巴点了一下，含糊道：“来一根？醒醒神。”

&esp;&esp;江小鱼白着脸摇摇头，刚想说话便被金戈挂了个口罩在脸上：“不行就先回车上。”

&esp;&esp;陆挽晖蹙眉，半眯着眼吸了口烟，往雨幕中吹去。他竟才发现，一直以来金戈对待江小鱼的样子的确更像是操心的老妈子，不是男男的那种喜欢。

&esp;&esp;他眉头缓了，说：“你没跟过这种案子，撑不住直说，慢慢来。”

&esp;&esp;江小鱼的脸本就不大，被口罩一遮就只露着双猫儿瞳般的绿眼，见鬼似的看了好声好气的陆挽晖一眼，跟在金戈身后又走进了店里。

&esp;&esp;法医在提取生物证据，和一旁的助手口述着需要记录的要点，刑技也在忙着足迹和工具痕迹的采集，江小鱼小心避开划好的区域，来到案台边。

&esp;&esp;那里摊着一张人皮，非常完整，眼皮上甚至带着粗短的眼睫毛，丝毫未损。

&esp;&esp;但腹部的皮肤被划开，留下了一个“d”字形状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