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牛桂成努力隔着遮阳帽和墨镜分辨对方的模样,她纤细的腰身,熟悉的下巴轮廓,让他想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esp;&esp;但那个人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牛桂成颤着声音继续求助。
&esp;&esp;“我是被骗到这儿的,求你救救我,只要花五万块就能把我赎走。”
&esp;&esp;牛桂成求助时,不忘看黑一眼,见他木着一张脸没反应,这才长松一口气。
&esp;&esp;他猜对了!黑特地将他带到集市上,为的就是求财,只要找个女人愿意拿出钱来,他就有希望回国。
&esp;&esp;“求您了,只要五万块,就能救我一命,求您行行好。”
&esp;&esp;牛桂成像狗一样,瘫在木板车上,向顾辛夷作揖求饶。
&esp;&esp;“五万块不是小数目,我为什么要帮你。”
&esp;&esp;顾辛夷话中带着笑意,牛桂成气得想一刀捅死这个贱女人。大家都是华国人,她明明有钱,竟然不愿意帮他。
&esp;&esp;她一个女人单独旅行,迟早被本地人抓住卖掉,给人做媳妇儿,天天挨打干活,还得给本地黑猴子们生孩子。
&esp;&esp;牛桂成在心中将对方咒骂了几百遍,脸上却一直保持着谄媚表情。
&esp;&esp;“大妹子放心,我家里有钱,等回了国,我立马还你钱。n市你知道吧?我老婆在n市有套房。”
&esp;&esp;都到了这份儿上,牛桂成还不忘惦记程素芩的房子,顾辛夷冷笑一声,缓缓取下墨镜。
&esp;&esp;阳光照在顾辛夷白皙的脸上,给她镀上一层浅浅的光环,她苹果肌饱满,脸上胶原蛋白充足,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
&esp;&esp;空气瞬间凝滞,牛桂成张大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人,喉头滚动了一下,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esp;&esp;“程素芩,你是程素芩……”
&esp;&esp;牛桂成先是惊,接着被狂喜笼罩,仿佛看到再生父母一般:“素芩,求你救救我!”
&esp;&esp;顾辛夷咦了一声,一脸疑惑的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姓程,我叫顾辛夷。”
&esp;&esp;沉默许久的黑突然插话,一边比划一边用生涩的华国语对她说:“他,坏人,不、不要理他。”
&esp;&esp;顾辛夷点头:“怪不得长得这么凶,原来是坏人,真险,我刚才差点就上当了。”
&esp;&esp;牛桂成被气到,用力拍打木板车,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
&esp;&esp;“我不是坏人!我是牛桂成,是一个老实守法的华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
&esp;&esp;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牛桂成声嘶力竭的大吼,生怕顾辛夷听信黑的话离开。他长得哪里凶了,这个五大三粗的本地佬长得才凶。
&esp;&esp;他的吼叫声引来一个穿制服的中年警察,对方留着两撇胡子,长相十分威严,手按着枪,指着牛桂成血肉模糊的腿问黑话。
&esp;&esp;黑微躬着腰,态度谦卑的解释了一通。
&esp;&esp;见警察过来,牛桂成大声求救。
&esp;&esp;“救我,警察同志,求你救救我,我是华国人!被人卖到了这里,我的腿是被黑打断的,求你帮帮我我。海友噗米!海友噗米!”
&esp;&esp;对死亡的恐惧,让牛桂成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文盲,连英文“help ”都说出来了。
&esp;&esp;中年警察被一大串复杂难懂的华国语绕晕,只听懂了牛桂成蹩脚的英文,皱着眉头再次问黑话。
&esp;&esp;他们这儿属于三不管地带,势力错综复杂,他这个做警察的也不敢轻易得罪人。如果躺在板车上的不是华国人,他可能问都不会问一句。
&esp;&esp;黑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指着牛桂成,又是拍胸脯还是跺脚,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
&esp;&esp;“你好,警官,我懂华国语,可以帮你翻译。”
&esp;&esp;顾辛夷说完华国语,又用本地话和中年警察说了一遍。
&esp;&esp;警察有些惊奇的看着她,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她本地话说的好。
&esp;&esp;牛桂成急忙插话:“大妹子,告诉他我是被骗过来的,被人贩子卖到了深山里,天天被人虐待打骂。”
&esp;&esp;两人交流了一阵,警察脸上露出笑意,瞪着眼冲牛桂成骂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esp;&esp;“海友噗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