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有点凉,萧权川搂紧他:“傻南南,我在做皇帝之前,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姜妄南摇头。
“领兵打仗,立功凯旋,江南塞北,峭峰戈壁,无处不去,若没有一定的适应能力,岂不早就死外头了?而且,我身为人夫,亦为人父,若让家人吃不饱穿不暖,算什么东西?”
姜妄南却担忧道:“可是我听说,好像附近山里有老虎出没,要不夫君还是别去了吧,老虎好凶好猛的,见人就咬。”
“没事,为夫没那么倒霉,若真遇见了,就跑回家。”
“我夫君好机智,嘿嘿。”说着,趁孩子们转过身去,姜妄南把手放在他肩上,在他脸颊嘬了一口。
谁知,萧权川皱起眉头,低低地嘶了一声。
“夫君你怎么啦?”
家常
“没事。”萧权川一如既往道。
熠熠火光下, 萧权川肩膀下意识放低了点,斜方肌部位红得发紫。
姜妄南拉开他的领口,粗布里面几乎掩盖了一半的伤势, 还有几块薄皮翻起来。
他心疼得要死,语气微愠:“夫君,你受伤了, 好严重,怎么不说一声啊。”
“真没事, 南南……”
“闭嘴, 不听!我去拿点药来。”姜妄南黑着脸回屋去了。
膏药冰冰凉凉, 姜妄南只顾抹药, 一声不吭,眼睛红了一圈。
“好烦你, 夫君, 你不能这样的,你又这样, 什么都不说。”
哭腔很重。
萧权川握住他另一只手, 温声道:“其实真没事。”
“那你刚刚还嘶一声?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不是疼是什么?”
萧权川失笑一声, 有时候觉得自家老婆还是蛮聪明的, 便承认道:“说出来, 还挺丢人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主要是, 为夫连挑泥这种活都要喊苦喊疼的话, 那接下来,还怎么照顾南南和孩子?不想南南后悔跟了为夫,明白为夫的意思吗?”
“哦~”
萧权川道:“别哦啊,老实说, 南南是不是开始嫌弃为夫没用了?”
“要是嫌弃,那两个孩子算什么?我拣来的吗?”姜妄南没好气道。
“对不起,南南,为夫错了,以后不再犯,好吗?”萧权川握紧他的手,晃了晃,
姜妄南收起药膏,拉上他衣领:“臭夫君,若再有这么一次,我就不理你了,疼死你算了。”
“南南忍心?”萧权川挑挑眉。
“哼。”
“你又在撒娇。”
“哪有。”
萧权川捧起他的脸深吻几下,晚风拂过,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散发着同样的木槿叶发香。
夜凉如水。
姜妄南冷不丁一哆嗦,对方越来越急,越吻越黏上来。
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即抬手抵住他胸膛,气息还没稳定,便问道:“夫君明天什么时辰了去打猎?”
“大概辰时吧,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而已。”
“那……再亲一下?”
萧权川眼眸含笑,表情再寻常不过,但姜妄南却下意识往后退,因为那笑有点森然,藏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宛若野兽撞见心仪猎物且非要囫囵入肚。
“夫君……”姜妄南转身就跑,不曾想,后脖颈被一捏,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后背撞进萧权川怀里,下巴被捏起,萧权川的吻便强硬地覆了上来:“唔唔!唔嗯啊……”
好恨,死腿什么时候才能跑快点呜呜呜qaq
翌日破晓,一缕晨阳透过窗缝打在萧权川闭合的双目,那薄薄的眼皮往眉心挤压,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大概平时睡惯了柔软大床,如今躺在一张硬板床上,着实浑身难受,一点不得劲儿。
加之脚边放着一个给姜妄南暖脚的炉子,宛若整夜被夹在蒸笼里,老婆躺在他怀里睡得很熟,他不好翻来覆去,便清醒着维持一个姿势到天光。
这时,床板吱响,怀里的人动了动。
姜妄南动作很轻很轻下了床,替萧权川拉好被子,后者立即抓住他的手,生怕他转身就消失似的。
“夫君吓死我了。”
“去哪儿?”
“做早饭。”
萧权川道:“哦,要这么早吗?再睡会儿吧。”
“不早了,我还要准备夫君出门打猎的干粮呢。”姜妄南亲了他一口,“夫君多睡才对,昨晚干了这么多活,今天打猎也会很辛苦的。”
萧权川抿抿唇,丝毫没有提及自己一夜未眠:“好。”
看着萧权川安安静静合眼,姜妄南又亲了亲他,才悄悄关上房门。
怀里香香软软的老婆离开了,萧权川更加难以入睡,索性也起了床,和姜妄南一起去看了眼思渺月渺。
只见那俩孩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