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赤练冷笑一声:“少拿门主来压我,你别忘了,飞煞门只有我的修为在门主之下,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青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压制住我了?不服我是不是?没关系,什么时候你能比我强了,我赤煞甘愿俯首。但在你强过我之前,最好给我把尾巴夹紧了。我若是再看到你未经我允许,从我的洞府私自把人押走,休怪我不念这几十年同门之谊!”
说完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青煞的住处。
直到萧赤练的背影远了,青煞才气的一把扫掉了满屋子的陈设,轰隆一声巨响,整洁的待客厅瞬间变得狼藉遍地。
他怒声骂道:“萧赤练,总有一天,我让你不得好死!”
旁边的手下婢女吓的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大气儿都不敢出。
飞煞门历史悠久,七煞尊更是位高权重,他们在中原大地发展了几百年,信众多不胜数。
他们发展的非常快,却从未在民间传出过任何风声,除了他们超强的精神控制功法外,就是他们在选择教徒上十分精准。
飞煞门不要无用的教众,基本都是大富大贵的,或者……是他们有意促成的富贵命格。
偌大个飞煞门,仿佛建在地下的王国一般,仔细看会发现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低,这是因为飞煞门是建于好几座山腹之中。
山峰有高有矮,也让飞煞门内高低不同。
青煞一腔郁气无处发泄,便随意扯了个灵侍过来甩上了床,灵侍是专门侍奉煞尊的禁脔,是底下教众供奉来的床上用品。
直至将所有郁气全部发泄于灵侍身上,青煞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一手抚摸着灵侍滑腻的皮肤,一边声音低哑的吩咐:“既然萧赤练那个娘儿们那么喜欢那小白脸,那我就出手帮帮她好了。”
说完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尽是阴邪之色。
翰林院中,周疏宁从书山简海中抬起头来,一脸官司的问道:“需要什么?刻印木板?为什么要刻木板?”
一位年纪较大的编修说道:“这个……大人您看,咱们的书都是用木板刻上反字印刷来的,每一页都要有一块印刷板。除非手动抄写,否则想要将书籍广泛印刷,都是必须要先将反字刻到木板上。”
周疏宁随口道:“不是有活字……”
等等,他怎么又忘了?
这个架空的历史虽然有纸张和印刷术,但并没有活字印刷术。
真正的活字印刷,是北宋时期毕昇发明的,而且不是木板刻字,而是用陶土烧制出来的。
这样可以保证活字的使用寿命,不容易在印刷过程中损毁。
也不像木板印刷那样死板,只能印一本书,这本书不印了,模板也就浪费了。
周疏宁清了清嗓子,朝吴千云招了招手,说道:“把负责印刷的老编修叫过来,我交待他一件事。”
吴千云的脸色不太好,迟疑道:“这……表哥,要不有什么事儿你还是吩咐我吧?林编修年纪大了,而且有点……有些事儿,他喜欢墨守成规。我知道表哥是个擅长革新的人,但有些人做一件事时间长了,可能会有感情,觉得所有改变都是出夭蛾子,都是……”
后面的话吴千云没好意思说出来,周疏宁问他:“都是什么?说点事吞吞吐吐的,有点年轻人的利落!”
吴千云立刻道:“都是数典忘祖。”
周疏宁:……那倒也不至于。
大清倒是不数典忘祖,为了守住老祖宗的基业,闭关锁国,不发展邦交,结果就是被历史的发展遗忘,科技与社会发展迟了上百年。
虽然老祖宗的东西不能忘,但过于保守无异于固步自封,会扼杀掉好的思想。
周疏宁朝吴千云招了招手:“走,咱们去会会那位老编修。”
吴千云吸了吸气,问道:“表哥真的要去吗?我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老头儿的脸特别臭。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位皇亲国戚,后面一打听才知道,老头儿当了半辈子的印曹侍御史。虽然只是个从五品,但做事从来不含糊,对于刊印之事从不马虎。你要是想革他的新,比挖他祖坟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