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祁绒突然有点汗流浃背了:“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他故作没留意到盛年的脸色变化,重新将电话贴近耳边,很快,他听见裴之澈问:“他是什么意思?”
“……”祁绒压低声音道,“你别跟小孩计较。”
他们毕竟是被系统强制刷新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除非三天不吃不喝,一直待在房间里,否则很难找到完全不碰面的方法。
裴之澈“嗯”了一声,算是妥协:“那我们换个话题。什么叫‘他也是你的朋友吗’?这才第一天,你们就已经交上朋友了?”
语气酸溜溜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醋缸碎了。
裴之澈冷哼一声:“是不是一见如故啊?”
祁绒闭了闭眼。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道送命题。
忠诚的狗
盛年说了“没关系”, 当真执拗地站在原地等祁绒结束这通电话。
祁绒不习惯被人持续地注视,更别说有一个人一直在听他打电话,他觉得自己没法再继续跟裴之澈继聊下去。
“你先吃饭吧。”刚好裴之澈已经煮完了面条,祁绒暂时也不想回答送命题, 便在心里盘算着结束这次通话, “我晚一点再回答你的问题好吗?”
“晚一点是什么时候?”裴之澈太了解祁绒了, 不会给他钻空子的机会,“退一万步来讲,晚一点不会是年底吧?”
祁绒一怔。
裴之澈竟然用他的话来盘问他。
毫无疑问,这个裴之澈非常坏。
好在祁绒有的是办法对付裴之澈。
“不会的。”他的态度软下来,思考片刻, “今晚睡前好不好?”不等裴之澈接话, 他便替裴之澈回答道,“好吧好吧。”
祁绒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全程没参与的裴之澈:“……”
他还能再说什么?
他拿祁绒一点办法都没有。
挂断电话,祁绒看见裴之澈发了个“?”过来。
一个问号承载了数不清的幽怨。
祁绒看笑了。
但现在不是他哄裴之澈的时候。
“盛年。”他向前一步, “怎么还不回房间休息?”
“你们聊完了吗?”盛年站直身子,比祁绒高出半个头,“我有点好奇, 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
这句话背后藏着二十多年的时光, 贯穿了他过往的每分每秒。
“这样……”时间长久到不可企及,盛年有点失落,“是oga吗?”
“……是alpha。”
盛年不置可否:“原来是这样。”不得不承认, 他此刻很羡慕那个未曾谋面的alpha,“我小时候也很想有一个青梅竹马,可惜没有。”
“没关系,不是所有青梅竹马长大之后都有联系,也不是所有后来认识的朋友都不长久。”祁绒安慰道, “所有感情都重在真心。”
“那你说愿意跟我交朋友……”盛年鼓起勇气问,“你的意思是我之后可以约你出来玩吗?”生怕祁绒听不懂似的,他又立刻补充道,“我是说,离开系统之后的时间,每个月除了前三天以外的时间。”
“如果我有空的话。”祁绒说,“可以。”
盛年还是个学生,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但祁绒潜意识里总想着要保护一下未经社会荼毒的脆弱心灵。
盛年的眼神湿漉漉的:“你是在说漂亮话哄我开心吗?”
“不是的。”祁绒温声道,“这是你作为朋友可以行使的权利之一。”
“那我可以约你下周三一起吃午饭吗?”盛年立即向他发出邀请,“我周三没课,刚好工作日人也很少……”他止住话头,“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已经工作了。”
“没关系,我的时间比较自由。”祁绒道,“就按你说的来吧。”
“真的?!”盛年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今晚我给你做饭吧,我做饭很好吃的,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不吃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