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兴致勃勃的要帮忙。
“但是,我们要怎么实验?”宣姝觉得这漆染布既然是能防水,那就应该染好了布,试试能不能兜住水,可显然宣蓉想的不仅仅是这些。
宣蓉道:“每个罐子都有编号,你姐夫那里都记得具体配比。”
“我们要试哪个罐子里的柿子漆,染布染了几遍,有什么样的颜色变化、防水的程度如何。”
一边说,宣蓉也一边动手,将棉布片裁剪成合适的大小。
——为了实验数据,也不是要做成品,她也就浪费太多的布了。
还喊了一直在边上旁观的黎淮星,虽然儿子不开口,但她做娘的还能不知道这么大年纪的小孩儿,好奇心可重了吗?
而且,有点事情做,也就不惦记着他爹还没回来的事儿了。
直到自家儿子也认了不少字,宣蓉索性就让宣姝写好了编号条子,再与她一起将柿子漆均匀的刷在布面上。
然后让黎淮星来分配写好的号条。
他们也无甚着急的事情,新的生意还没开始。
所有直到晚饭时分,厨娘已经做好了饭菜,她们还没收拾好这些柿子漆的试验品。
也是这时候,黎成周回来了。
他也没有让祥叔来通报,毕竟对方在战场上受了伤,腿脚不那么灵便。他回自己家,也不必非得有人通报一声不是?
就见妻儿正在洗手,拦下挂着一片片深浅不一的布片。
隐约间似乎闻到饭菜的香味,让黎成周原本风尘仆仆而疲累的身体与精神都骤然一松,直觉通体舒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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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冻土松动,霍徵筹备已久的水泥工厂就迅速建设了起来。
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由黎成周管,毕竟他是最熟悉这些的人。
——同时,黎成周还要过问“望远镜”制作一时,霍徵想尽办法运来了能弄到的最通透的琉璃,还有能收拢来的最好的磨镜工匠。
烧制琉璃的法子与人手,他自然也是在寻,只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事情。
黎成周既要管理这个,又要过问那些,所以便是回家了,也依旧是早出晚归。
但好在,不管多晚多早,总归还有能见着人的时候,宣蓉也就稍安心一些。只是看着黎成周忙碌,很是心疼就是了。
黎成周这个水泥工厂,在莱昌县中算是“异军突起”。
——背后的老板是霍徵,一切人手调度也都是霍徵安排好的。但是知道这一切的人却是甚少,他们只看到了台前的黎成周。
黎成周的来历也算好打听,都知道他来自齐麓县,以前只是乡下的泥腿子。
“这什么水泥,你们见着东西了吗?”一个五十来岁,两鬓斑白的乡绅,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问在座的其他人。
他一家不知道这是个啥,还是他孤陋寡闻,可若是在座的都不知道,那其中的事儿,可就不简单了。
“反正我是没见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本是在喝茶,听到这个问题,顿时脸色不渝,杯子都用了不小的力气磕在桌子上。
话虽只是简单几个字,可这语气一听就是其中有故事。
其余几人的目光不由转了过来,带着打量、带着揶揄。
一人与他关系尚算不错,这时打趣道:“老何这话听着,好似这家惹你不快了?”
“不若与兄弟几个说说,若他家真敢惹了你,兄弟几个也定是要与他清算的。”
“就是,老何你可是咱们之中最为和善不过的了,怎的,这家是连你面子都不给了?”又一人接话。
这厅里,山羊胡子的、姓严的老头是主家,在莱昌县也很是有脸面,家中还有京官。
他也望过来,这老何也就不瞒着了。
道:“那家不说是齐麓县来的,原也是做酒楼买卖的不是?”
大家打听出这个消息时,也觉得差异非常,要知道他们做惯了一样买卖——特别是做的能站住脚的一样——是少有改做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