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非得要,那我就,就满足你嘛……”盛夜目光游移,说话吞吞吐吐,表情尴尬,简直满脸都写着“我在说谎”。
凌予殊:“那我没死吗?”
盛夜反应很大,差点蹦跶起来:“怎么可能死啊!我怎么会让予殊死的!当然不可能啊!”
凌予殊:“我是说我没疼死吗?”
盛夜:“啊,也,也还好吧,啊哈哈哈。我觉得你也挺舒服的吧。嗯,对的,挺舒服的。”
凌予殊:…………
你说谎可以结合一下实际情况,再打一下草稿吗请问。
他果断说:“老公,回家去。”
一路上,盛夜都还有点惴惴不安的,很怕凌予殊追问的样子。他是真的不擅长在凌予殊面前说谎。结果凌予殊也没怎么追问。
非但没有,回家后,凌予殊牵着人直奔二楼卧室,道:“老公,想亲你,刚刚就想了。”
随即就用一种很欲的方式,细细密密地亲了上去。
盛夜简直受宠若惊,脑子里首先反应出来的,就是盛危此前神经病一样挂在嘴边上的话:予殊的唇很甜。
不,不只是甜,不只是单纯的“甜”或者“柔软”或者诸如此类的形容词能表达的,盛夜甚至觉得,他像是浸入在完全由凌予殊的血液所组成的血池之中,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每一口呼吸,每一滴血液,都发出了愉悦的轰鸣。
蝴蝶骨处,他的羽翼猛然伸展开来,将两人一起裹入其中。
还是凌予殊主动的。盛夜是真的直到这两次,才搞清楚到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过去和凌予殊的那两年实在是太过浪费。凌予殊的血液给他的感觉已近乎身在天堂,现在他知道,天堂之外还有天堂。
凌予殊像是带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血族的皮肤本就很白,唇红如血,这个时候,他情绪极为激动,皮肤却是更加白了。
凌予殊不同,明明是主动的人,却显出了一丝茫然和脆弱。他的眸子都有些微扩散,唇像是那种最为娇艳的花,用手指将花瓣碾碎后,会呈现出的色泽。他整个人都变得乱七八糟,一滴汗水自他的额头缓缓滑落,滑到他的脖颈间,最后砸到了盛夜的肩膀上。
盛夜好像被烫了一下,翅膀不由自主地环着凌予殊往下压。凌予殊发出了一点声音,他蹙了下眉,咬住了唇,身体也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娇弱的,虚妄的,靡丽的,情迷意乱的。
像是成熟芬芳、开到荼蘼时的花,已然是摇摇欲坠的时刻,一阵风轻轻吹动,让那花朵在风中摇晃着,马上就要彻底成熟,坠落枝头。
盛夜那刻差点要疯掉。
然后,他就看着他的娇弱的虚妄的靡丽的情迷意乱的爱人,就在那个时刻,轻轻后退了一点,甜甜地说:“老公,心跳超过140的话,你会被送走的。”
“你应该不会想现在被送走,换个其他人上线的吧?”
“所以告诉我,之前是怎么回事呢?然后我们继续。今夜我都是你的,帮你所想成真,任你为所欲为。”
他的声音像是小火慢炖缓缓熬成的蜜糖,将盛夜包裹,融化。
凌予殊原本觉得,这当然十拿十稳。
不是瞧不起盛夜,但,就,毕竟前车之鉴。
也不是糊弄盛夜,换做盛危或者盛衍那种自厌感更重的人,他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他原本只是觉得这样会皆大欢喜,亲昵中还带着趣味,反正盛夜早晚会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不如大家来开心一下,不是吗。
但是这话真的说出口的那瞬间,凌予殊突然——后悔了。
他感到了背后发凉,心里那根预警的弦,正在疯狂地跳。
他眼睁睁看着盛夜瞳孔缩了一下。
下一秒,有什么东西,缓慢地,坚决地,缠上了他的脚踝,然后一路向上。
那东西带着凉意,像绳索,像蛇,像什么诡异生物的触手,但凌予殊突然之间就知道了,那是——他之前曾经见过的,黑夜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