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谢家大宅子去!
谢轻意看施言这样子就知道,施言意识到她俩互相对对方有好感,炸毛了。
她又不是受气包。
谢轻意抱起床上的被子,出了卧室,去睡客厅的懒人沙发。
施言从地上抱起一床被子扔到床上,又超嫌弃谢轻意睡过的地方,换了床单枕头,这才睡下。
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谢轻意今天出现在酒吧,亲她脸。当时好有面子,那可是谢轻意!为了她跑到酒吧来,来接她,可惊喜了。可现在又觉得谢轻意很烦人,烦透了。谁要她来接啊。都凌晨三点多了,再喝一会儿酒,玩会儿酒桌小游戏,一会儿天亮就可以回了。
施言满心暴躁,很想把气撒在让她心头不痛快的谢轻意身上,可要是真去拿谢轻意撒气,就俩结果,要么把谢轻意刺激到出事,要么惹毛谢轻意锤她一顿,哪样都不划算。
她只能憋着生闷气,独自暴躁,睁眼到天亮,直到闹铃响。
施言起床,洗漱完,准备去冲杯浓咖啡,刚到客厅,就见到双人沙发居然是空的,谢轻意不在客厅。她迟疑了一下,绕到大露台,见谢轻意正趴在栏杆上看风景,下意识害怕谢轻意直接翻过护栏跳下去,看到庄宜紧紧地守在旁边,又放下心来,转身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楼下的西餐厅、公司食堂都有早餐和咖啡,用不着喝家里的。
谢轻意听到关门声响,回头看了眼大门,扭头对庄宜说:“跟大家说一声,收拾收拾,回去。”
庄宜不明白,她俩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去趟酒吧回来就冷战上了。可作为保镖,少八卦,保护好雇主才是正事,于是应下,按照谢轻意的吩咐联系何耀、厨师和生活助理,搬回谢家。
生活助理接到电话,便赶来收拾谢轻意的行李。
谢轻意在露台吹了一会儿风,找到生活助理:“帮我联系精神科医生,挂个号。”
有病,还得找医生看病开药。她可以在病情严重最无助的时候向施言求救,应急还行,但不能成为别人的拖累,更不能把别人当成自己的救赎,人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她不觉得发病状态的自己能处理好感情问题,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就去说喜欢或者是追求谁,是对双方的不负责。以施言的精神状态,以及对她的一点好感和喜欢,她不用担心,自己治疗期间,施言就让别人追走了。
上午九点多,谢轻意带着自己的保镖和生活团队,回家。
她坐上车后,给施言发了条短信:“我回家了,这两天打扰了。”
施言没回消息。
谢轻意并不意外。
生活助理听到老板说愿意去看病,立即给她挂号,之前给谢轻意看病的教授预约号满了,于是打电话联系。沟通过后,教授愿意在给预约病人看完后,给谢轻意加个号,最后给她看,让她赶在上午下班前过去就行。
教授看过谢轻意的病历,发现她刚痊愈出院,又跑来看病,挺诧异的,于是问谢轻意:“你觉得自己哪里有不妥吗?”
谢轻意把自己装正常人骗过医生出院的事告诉教授。
装正常人骗过医生?教授看了眼谢轻意,替她诊断病情,确定她的逻辑思维智力表现甚至是高于正常人的水准,她叙述冷静,语气始终不急不缓,看起来情绪非常平静稳定,确实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精神病人。
他又问起谢轻意觉得自己有哪些方面跟正常人不一样。
谢轻意将眼里看到的世界、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包括感觉不到自己活着,视觉、听觉模糊、味觉消失的事,施言在她这里的与众不同一一告诉他。
教授说:“解离症,又称分离性障碍,你这种是很典型的现实感丧失。”
谢轻意问:“也是精神创伤后遗症的一种?”
教授点头。他问完病情,又给谢轻意安排了脑部ct和脑电波扫描,最终确症为重度,然后给谢轻意开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