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好时机,若他说了瞎话,自己不痛快;若他说了实话,自己更加烦闷。
&esp;&esp;何苦?
&esp;&esp;“我信的,”阮清攸伸手烤着火,没抬头,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钧希,你是个好人。”
&esp;&esp;好人?这话听得季钦一挑眉,他季钧希可断断是称不上是好人,哪个好人会日日肖想自己的寡嫂?
&esp;&esp;真论起来,季钧希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sp;&esp;但这话他不敢说,说了真的要吓坏阮清攸了,但得了方才那句,实在让他通体舒畅,将满手松子仁倒进阮清攸手里,起身便打算走——
&esp;&esp;茶是已然喝够了,话也实在是接不下去。
&esp;&esp;阮清攸没料到季钦剥了那么久,一粒没吃全给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愣神就见季钦要走,慌忙将松子仁塞进袖兜里,追上去喊住了季钦。
&esp;&esp;季钦回头。
&esp;&esp;阮清攸掏出一直捂着的药膏递给季钦,“祛痕膏。”
&esp;&esp;季钦简直得意极了,但偏要多问一句,“给我的?”
&esp;&esp;“嗯,”阮清攸笑笑,抬抬衣袖示意道:“是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