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离开,自己再逃脱便有得是机会。
&esp;&esp;负气似的在外走了一个中午,再回端云殿,已经出了满身的透汗。
&esp;&esp;一入内室,正见崔枕安不声不响坐在罗汉榻上,单肘撑膝,身子前弓,手里摆弄着那枚原本应该躺在姜芙枕底的天青色荷包。
&esp;&esp;见着那第一眼,姜芙眼皮一缩,第一反应是跑过去夺回,却又怕惹他怀疑,只转言道:“你何时来的?”
&esp;&esp;崔枕安手里摆弄着那枚荷包上的流苏,视线缓抬,盯在姜芙脸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esp;&esp;“头发。”
&esp;&esp;“谁的头发?”
&esp;&esp;“我的。”
&esp;&esp;“你的?”他多疑,自是不信,“你荷包里装头发做甚?”
&esp;&esp;“安枕。”姜芙脑子转得快,瞎话张嘴就来。当初钟元给她头发的事方柳是知道的,若是崔枕安知道早就作了,他既没有,便代表此事他不知情。
&esp;&esp;“头发安枕?”
&esp;&esp;“七月不太平,阴气重,将自己的头发剪下来一小段,放在枕下免做噩梦。”临了,她又加了句,“在一些杂书上看到的,怎么,太子殿下也想要?那你拿去,我再重新做一个就好了。”
&esp;&esp;太子殿下这个称呼让人心生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