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他们在睡觉,我也不知为何,今晚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人要来。”
&esp;&esp;张家圣人嗤笑道:“疑神疑鬼,大半夜的方圆几十里都没几户人家,总不至于萧远山要来袭营吧?”
&esp;&esp;徐子东仍是摇头,正要回击两句,却突然看到帐外有人影闪现。
&esp;&esp;“谁。”
&esp;&esp;徐子东一声低喝,握紧手中刀,跳起身形就往帐篷外追去。
&esp;&esp;张盼一脚踢醒杜从文,提起自家烧火棍就跟着徐子东奔出。
&esp;&esp;清醒过来的杜从文模模糊糊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当是被人无意踢到,换一个姿势,继续睡觉。
&esp;&esp;若要说杜从文有什么毛病,那就是一睡着便雷打不动,就算房子着火都叫不醒他。张盼不知这一点,没有察觉到蚊子没醒,就火急火燎的跟着徐子东出去。
&esp;&esp;提刀疾奔的徐子东跟着那白衣身影一直跑到大营之外,直到跑出离大营两百多丈,那白衣人才停下。
&esp;&esp;背对着徐子东的白衣人慢慢转身,白衣与地上的白雪浑然一体,若是注意力不集中,只怕看不到雪地中有人。
&esp;&esp;徐子东抽刀出鞘,慢慢靠近白衣人,借着明亮的月色,徐子东看到一颗光头,等到再走近一些,徐子东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来人。
&esp;&esp;“舒小心。”惊疑的徐子东低声喊出白衣人的名字,脑海里闪现出武当那一幕。
&esp;&esp;抱尸叼肉,这样的舒小心最是让人印象深刻。
&esp;&esp;一眼被认出的舒小心并未惊奇,公事公办一般拿出徐飞将的书信,像仍暗器一样扔给徐子东。
&esp;&esp;接过书信,跟着姜浩言周武陵读过不少书的徐子东没有急着拆开,而是警惕的盯着舒小心道:“大师深夜引我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esp;&esp;白衣舒小心指着书信,半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esp;&esp;敌友未明,警醒的徐子东不敢贸然去拆信,直到提着烧火棍的张盼来到身旁,稍微安心的徐子东才借着月光看向舒小心送来的信。
&esp;&esp;封皮之上一字没有,徐子东只得拆开来看。
&esp;&esp;戎马半生的徐飞将写信半点文人气都没有,信中直言陈友谅要召徐子东回南楚,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esp;&esp;对于徐飞将这个爷爷,徐子东谈不上有多亲昵。饶是血浓于水,终究敌不过唐显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若是要在徐子东心中排序,唐显的地位绝对要比徐飞将靠前。
&esp;&esp;有着姜浩言的承诺与蟒袍,徐子东犯不着回南楚去与徐东爵争一个世子之位。想也没想,徐子东拒绝道:“还请舒大师回去告诉爷爷,子东不想回去。”
&esp;&esp;早知此行不会顺利的舒小心平静道:“要么走,要么我带你走,要么…………死”
&esp;&esp;“陈友谅的意思?”不远千里派陆地神仙送信,想来不只是送信那般简单,心中早有猜测的徐子东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微笑问道。
&esp;&esp;舒小心缓步走来,道:“你可回天下城去问。”
&esp;&esp;徐子东收起信,抽出手中刀,低声对张盼道:“这和尚是提护城河的主,真正的陆地神仙,你那百步一飞剑的烧火棍管用么?”
&esp;&esp;张盼心中也没底,回头居然没发现杜从文和其他人的身影,恼道:“有没有用打过才知道,弄出点动静惊动大营,到时候八万人马还怕他一个和尚?”
&esp;&esp;徐子东点点头,眼下这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唯一想不明白的是陈友谅为何要带他回南楚,甚至不惜出动陆地神仙这般人物。
&esp;&esp;一步一步走向徐子东的舒小心并不急着动手,陈友谅的意思是最好见活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杀人。陈友谅亲口说过,能把徐子东带回去做人质最好,若是带不回,那就带个头回去看看徐飞将的态度,看看大楚兵圣会不会反。
&esp;&esp;对于陈友谅内心的矛盾,舒小心看得出来,却是不会点破。
&esp;&esp;威压释放,陆地神仙的气场压得徐子东喘不过气,却对不通武道的张盼影响甚小。舒小心也不在意,只想着逼徐子东就范,好按照陈友谅最好的设想去完成这件事。
&esp;&esp;若无必要,舒小心仍是不愿杀人,手不沾血腥,因果才会最小。
&esp;&esp;注意到徐子东神情痛苦的张盼急忙举起九五,不过十丈多丈的距离都不用刻意去瞄准,就能向着心脏射去。
&esp;&esp;鞭炮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