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租。至于这第二嘛…………”自觉吃定徐子东的陈山虎顾不得吃相难看,光天化日之下信口胡言。
&esp;&esp;脾气暴躁,城府不深的徐老汉忍不住打断道:“陈庄主,徐家庄的地是老庄主从官府买的,几时是你陈家的?老庄主在的时候你不来要,唐先生在的时候你也不来要,如今唐先生才走,你就打上门来,做人怎可无耻到你这种地步?你就不怕遭报应?”
&esp;&esp;陈山虎提着大刀走向徐老汉,同桌之人急忙起身散开,唯有周老汉坐着不动,与徐老汉一道怒目看向走来的老虎。
&esp;&esp;陈山虎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提着刀,笑道:“老东西,老子手中的刀说是我陈家的,那这地就是我陈家的,不信,你问问它。”
&esp;&esp;大刀挥动,陈山虎一刀劈开桌子,桌子四分五裂,饭菜撒了一地。
&esp;&esp;徐老汉吓得面无人色,与那周老汉坐在原地,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害怕的徐老汉十分怀念老庄主与唐先生在的日子。有他们在,谁敢这么欺负徐家庄的人?
&esp;&esp;眉头紧皱的徐子东看着陈山虎,沉声道:“陈庄主,有事说事不要动不动就动刀子。今天老爷子仙逝,小子不想见血,陈庄主把第二点说出来,小子先行记下,等到老爷子入土为安,小子再与陈庄主慢慢算。”
&esp;&esp;像头病虎的二庄主,鬼使神差想起当年的往事,望着眼前这与徐东阁相似的少年,没来由的爬上几许不安,偏头看向门外候着的陈家庄人,莫名觉得这四百人有些不够看。
&esp;&esp;二庄主努力回忆起当日徐子东身形落寞离开陈家庄的一幕,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名叫谭植,官拜八品宣节校尉的女婿。二庄主为自己壮胆,低声提醒自己道:“怕什么,他又不是徐东阁,一个武品都不知道的小子而已。”
&esp;&esp;“不想见血?”陈山虎踢开凳子,转头望向徐子东,不屑一顾的笑道:“不见血怎地?见血又怎地?徐子东,这第二点就是去把你爹的坟刨开,再把唐显的尸体交出来,你自己再去我陈家庄自裁谢罪,老陈就大发慈悲饶过这徐家庄三百人。”
&esp;&esp;好一个大发慈悲。
&esp;&esp;徐子东双拳紧握,厉声喝道:“绝无可能,陈庄主,人死灯灭,家父与老爷子若是有得罪之处,改日小子一定登门道歉。今日小子不想见血,陈庄主莫要苦苦相逼。”
&esp;&esp;“哼,都给我进来。”陈山虎一声高喝,等在门外的近四百陈家庄青壮一拥而入,将徐家庄三百人团团围住。
&esp;&esp;陈山虎指着四百人狠狠道:“徐子东,今日我陈家庄青壮都在这里,你说不想见血就不见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若是按我说的做,那今日老陈带着人就走,你若是不按我说的做,那不好意思,这徐家庄上下三百人就没活着的必要了。”
&esp;&esp;三百徐家人,除开数十青壮,还有老人小孩妇女,在那凶神恶煞的陈家人包围之中,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孩子的妇人低声哭泣,惹得怀中孩子高声大哭。
&esp;&esp;迟暮老人脸色凄苦,青壮汉子面有愤慨,妇孺之辈或高或低的哭声响起,在这院坝中,混做一块。
&esp;&esp;曾与老庄主一道经历过三十年前旧事的李老汉胆小如鼠,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陈山虎面前跪下哭喊道:“陈大庄主,冤有头债有主,三十年前打伤你爹的是老庄主,和我们没有干系,如今你要寻仇找徐子东就是,我们都是无辜的啊!”
&esp;&esp;徐老汉和周老汉虽然不耻李老汉的所作所为,却也不敢出声喝止,他们的胆早就被陈山虎那一刀吓破了。
&esp;&esp;年近六十的陈山虎微笑道:“老人家,不是老陈不讲道理,是他徐少庄主不给面子,老陈又不是好杀之人,你劝劝你们少庄主,让他按我说的做,老陈绝不为难你们。”
&esp;&esp;好似抓到救命稻草的李老汉转身跪向徐子东,年过七十的老人跪在不过十九的徐子东三丈外哭道:“少庄主,你就答应陈庄主吧!徐家庄上下三百口人不该死啊!少庄主,三年前东边刘家庄没有交租,陈庄主杀了刘家庄十多号人。你若是不答应,陈庄主一定会杀人的,少庄主,李老头给你磕头了,你就答应陈庄主,救救我们吧!”
&esp;&esp;李老汉的哀嚎让徐家庄上下的人齐齐止住哭声,看着徐子东,等着少庄主答复。
&esp;&esp;看着满庄人的目光,徐子东有些难过,有些失望。
&esp;&esp;今日的事根本就不算事,别说四百人,就是来一千人,以如今徐子东的身手再加上杜从文屈狐仝等人根本就不够看。要不是不想在老爷子灵堂前动手,哪里轮得到陈山虎耍威风。
&esp;&esp;近三百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