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舟无言以对。
片刻后,叶喜又问:“好,你舍不得小月,我且当你是有情有意,有了新欢也不嫌弃糟糠,那离人港呢?你为什么不能还给她?”
“离人港已经在开发了,股份我也分给似月了,里面牵扯太多,我……我不能……”顾之舟低下头去。
顾之舟又何尝不想把离人港还给松似月?
顾长海不止一次威逼利诱顾之舟把离人港交出来。
顾之舟一直不答应,顾长海才绕弯子逼迫顾之舟娶秦倩兮,为的就是让顾之舟和松似月彻底决裂。
他好乘虚而入。
可是这些弯弯绕,顾之舟怎么敢讲给松似月和叶喜听?
事到如今,他只能咬碎了牙齿死扛到底。
不管叶喜和松似月怎么误会他,他都不能吐一句实话。
就算是为当年的车祸恕罪吧!顾之舟绝望地想。
叶喜语气温和:“你不用拿那些场面话来敷衍我,如今开发的内容不足十分之一,你只要愿意,那十分之一我们小月不要了,就当是给你这两年的补偿。”
顾之舟堂堂顾氏集团董事长,怎么会贪图那点蝇头小利?
这话要是换一个人说,顾之舟早就甩脸子走人。
可这人是叶喜,他不敢反驳,只把头垂得更低了些。
他肩宽体阔,一米九的大高个,站在叶喜面前几乎挡住了全部的光。
偏偏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油盐不进的态度,几乎耗尽了叶喜的全部耐心,她冷冷盯着顾之舟的脸:“怎么?顾董事长既想要这泼天的富贵?又想哄骗我那傻丫头一女侍二夫?”
叶喜的讥讽字字如刀。
扎地顾之舟五内俱焚,他却无可奈何:“岳母息怒,不管是离人港还是离婚,我都不能答应。”
叶喜气的倒退一步:“顾之舟,你也太霸道了!”
顾之舟垂着眸,不管叶喜说什么他只有一句,那就是不离婚也不归还离人港。
松似月怕叶喜被顾之舟气出个好歹来,便推着顾之舟往外走,顾之舟握着门把手:“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安顿好岳母咱们一起回家。”
松似月一直在叶喜病房呆到深夜。
叶喜被顾之舟的无耻气到了,她双目无神,缓了半天才勉强打起精神。
“不行……”叶喜不停摇头,像是对松似月说,松似月一个劲给她顺气,“妈,您别生气,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叶喜用力攥着松似月的手:“不成,这事不成,我不能让那无耻之徒这么作践你。”
“妈……”
“别叫我妈!”叶喜厉声呵斥松似月,“我松家没有你这么没骨气的女儿。”
松似月于是不再说话,一直呆呆地坐在病房里。
叶喜双目紧闭,不知道睡着没有睡着。
松似月没有开灯,就在黑暗里枯坐着。直到护工过来换班,松似月才疲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顾之舟一直等在外面。
看到松似月出来,他立刻掐灭烟走了过来。
松似月的脸色很不好,病态的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漆黑的如瀑布般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顾之舟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她是那么的单薄,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哀戚。
顾之舟不敢再看,脱下大衣裹紧了松似月。
松似月拒绝,提线木偶一般任由顾之舟搂着上了车。
“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顾之舟问。
他这么一说,松似月还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点了点头。
她的温顺让顾之舟心中稍感安慰,他立刻说:“你之前最喜欢吃的那家海鲜粥铺现在都还开着门,我也馋了,咱们去吃。”
松似月又点了点头。
司机忙不迭打转方向,往顾之舟说的粥铺开去。
夜深人静,初冬的天气冷彻骨髓,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只偶尔有几辆僵尸车经过。
左不言心中叫苦不跌,那粥铺是卖早餐的,人下午都不营业了。
但他没有办法,只要那粥铺的老板喉咙里还有口气,今晚这海鲜粥都必须要做出来的。
左不言要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