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儿香油钱,至于拿臭脸对人吗?
&esp;&esp;势利眼,不配当和尚!
&esp;&esp;陈夫人一口气跑到了西偏门,喘着粗气抹额头细汗,眼前一阵一阵发白,便问丫头:“你可看见有卦摊儿吗?”
&esp;&esp;丫头放眼去瞧,随即嘴角一抽:“看见了,在榕树下,不过……”
&esp;&esp;陈夫人顺着榕树去看,只见那神算子四仰八叉的趴在挂摊儿上,打着呼噜酣睡,她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拍那神算子的肩,可一看到他流成河的哈喇子,那手就缩了回来,转头一看丫头:“你,叫醒他。”
&esp;&esp;丫头不自觉的吞了口吐沫,拿手帕包了手,点了点白素贞的肩:“喂!算命的,醒醒!”
&esp;&esp;陈夫人一皱眉:“不得无礼。”
&esp;&esp;不得无礼也无礼了,白素贞被这么一点,利马清醒,抹了把口水,抬眼对上陈夫人:“咦?您不是上回……”
&esp;&esp;陈夫人赶紧做去对面,这会儿才来了精神:“是的!就是您提点我去寻那许仙,只是现在我这肚子……”
&esp;&esp;白素贞一秒入戏,要说回宋朝真是屈才了,若没来这儿,真应该当演员,当即一挥手打断陈夫人的话,装模作样的闭着眼,开始摇龟板,随后将铜钱撒上桌,接着低头一看……
&esp;&esp;铜板全在口水里啊!真特么恶心!
&esp;&esp;陈夫人尴尬的看一眼白素贞,唇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esp;&esp;白素贞憨憨一笑,但吸还得演,便硬着头皮指着桌上那摊口水说:“看您这卦象,您心之所想,想必已然达成了呀!”
&esp;&esp;陈夫人双眸一怔:“果真吗?!难道我……呜……”
&esp;&esp;话没说完,陈夫人胃中一阵恶心,当即偏过头去大吐特吐。
&esp;&esp;白素贞嘴角一抽,心说口水而已,有这么恶心吗?
&esp;&esp;然,这样想的不止白素贞一个,就连一旁的丫头也说:“大师,我家夫人身子不适,这段时间食不下咽,常常呕吐,不是因为您的……您的……那个。”
&esp;&esp;白素贞额头黑线三条,心想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一解释,连她都觉得自己的口水有碍观瞻。
&esp;&esp;但戏!还得演!
&esp;&esp;白素贞一咬牙,继续道:“陈夫人身子不适吗?可否让老夫为您把脉?”
&esp;&esp;陈夫人吐完擦擦嘴,苍白着脸问:“大师还会医吗?”
&esp;&esp;白素贞闭眼摇头,架子拿的十足十,一撸胡须道:“非也非也!医者把脉乃是治病,仙人把脉,乃是探命。”
&esp;&esp;陈夫人二话不说,挽了袖子就伸出手来,可看见桌上的口水,硬是不知道手往哪儿放。
&esp;&esp;白素贞也咧出一抹硬笑,笑的能多假就多假,再抬手示意桌子边儿,绕过那滩口水,等陈夫人手臂落下,她便摸着山羊胡替人把脉。
&esp;&esp;许仙说过妇人怀孕脉象如何,但白素贞怎么摸都摸不到。随后她眉宇轻皱,眼眸一转,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手指微动提了一道真气入她手腕,以真气把脉,终于……
&esp;&esp;白素贞笑了,这陈夫人……正合她意!
&esp;&esp;陈夫人看他只把脉不出声,有些心急,淡问:“大师,可是我这命数……”
&esp;&esp;白素贞收了收,淡言:“无碍,若没记错,陈夫人可是求子。”
&esp;&esp;“是。”
&esp;&esp;“嗯……那就对了。”白素贞回道:“您只记得四字……”
&esp;&esp;陈夫人瞪大了眼睛:“哪四字?”
&esp;&esp;白素贞摸着胡须,淡然浅笑:“敬候佳音。”
&esp;&esp;要说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陈夫人在听到这四个字后,脸上利马染上了一抹红晕,弯唇一笑:“当真吗?”
&esp;&esp;白素贞点头:“不过您这脉象……呃,脉……脉命所示,您这心朝三暮四,怕是之前乱投医吧?”
&esp;&esp;陈夫人有些懵懂,什么叫“卖命”?但细细想来,仙人说话不懂也罢,只挑着听得懂的回话:“早前心急,倒是看过不少大夫。”
&esp;&esp;“这就对了!”白素贞一砸手:“您呀!就是这颗心朝三暮四,不紧着一位大夫治病,所以才耽搁了不少时日!切记,自即日起,您只能瞧现在所看的那位医者,莫让旁人插手,这好事,自然就来了!”
&esp;&esp;“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