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门应声而开。
&esp;&esp;“靳准,”你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现在这里。被拍到怎么办?你想让我的照片明天挂满热搜吗?”
&esp;&esp;“没人看到!”他立刻反驳,语气急切,带着笃定,“我保证!我绕了叁圈才上来的!”
&esp;&esp;他一边说,一边身体已经灵巧地挤进了门内,动作快得像生怕门会在他面前关上。
&esp;&esp;你走进玄关,脱下高跟鞋。
&esp;&esp;赤足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无声无息。
&esp;&esp;客厅宽敞明亮,设计极简而昂贵。
&esp;&esp;靳准已经把自己摔进那张宽大的米白色沙发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esp;&esp;他随手摘下墨镜丢在光可鉴人的茶几上,露出那张足以让无数粉丝尖叫的俊脸——
&esp;&esp;五官俊美得近乎妖异,尤其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紧紧锁在你身上。
&esp;&esp;他的目光在你肩头那件深灰色西装上停顿了一下,随即像发现了猎物的气味。
&esp;&esp;他猛地从沙发里起身,几步走到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esp;&esp;他伸出手,两根手指拈起西装的一角,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贴到布料上,用力地嗅了一下。
&esp;&esp;然后,他抬起头,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沉沉地盯着你,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探究、不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谁?”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危险的磁性。
&esp;&esp;你神色不变,抬手将那件西装脱下,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露出里面月白色的真丝旗袍。
&esp;&esp;流畅的剪裁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在顶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esp;&esp;“应酬而已。合作方的外套。”你的解释简洁到近乎敷衍,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已经变得有些幽深的眼神。
&esp;&esp;靳准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视线胶着在你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迷恋。
&esp;&esp;“棠棠……”他低唤,声音暗哑。
&esp;&esp;“我很累。”你打断他,语气带着倦怠,径直走向客厅深处,“别缠着我。”
&esp;&esp;他眼底的灼热被委屈取代,却又不敢造次,只小声嘟囔:“我又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渣男。”声音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不甘。
&esp;&esp;你脚步未停,走到沙发边,将自己陷进那片柔软的支撑里,疲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去帮我放水。”你闭上眼,声音有些模糊,“我要洗澡。”
&esp;&esp;“好!”他立刻应声,像接到了重要的任务,刚才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冲向你的主卧浴室,背影透着一股殷勤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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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身体沉入盛满温水的浴缸,氤氲的热气包裹上来,一点点驱散着皮肤表层的凉意和肌肉的僵硬。
&esp;&esp;浴室内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黄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你惯用的雪松与白麝香精油的气息,清冽而舒缓。
&esp;&esp;你微微张开眼,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朦胧的蒸汽上。
&esp;&esp;这片刻的松弛,像一把无形的钥匙,不经意间打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匣子。
&esp;&esp;——是七年前那个闷热得令人窒息的京市午后。
&esp;&esp;火车站汹涌的人潮,陌生而审视的目光,浑浊燥热的空气……巨大的惶恐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几乎无法呼吸。
&esp;&esp;随之而来的是持续的高烧,意识在滚烫的泥沼中沉浮,做了一场漫长而绝望的噩梦。
&esp;&esp;那是你前十七年的人生。
&esp;&esp;福利院冰冷的水泥地,挥之不去的谩骂与拳头,食物短缺时胃里火烧火燎的绞痛……世界仿佛被一层灰暗的、带着铁锈味的厚布蒙着。
&esp;&esp;只有奶奶那双布满老茧却无比温暖的手,是这灰暗底色上唯一鲜活的暖色。
&esp;&esp;然而,这抹暖色,最终也成了将你拖入更黑暗深渊的诱饵。
&esp;&esp;为了那串天文数字,你颤抖着,在打印店劣质的纸张上签下“楚榆”这个名字。
&esp;&esp;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esp;&esp;沉怀瑾扭曲病态的依赖与占有,像是甜蜜的